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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乌龙雪山行

   【原神】乌龙雪山行

  踏雪寻梅,于千里的无垠之白中信步独行。

   细细聆听,风霜的歌谣里是否有着不合拍的旋律?

  

   第一幕

   旅行者,芭芭拉与派蒙

  

   “接下来……就去龙脊雪山冒险好啦。”

   原来只是打算停下来稍作补给,但冒险家协会贴在公告板上那张最显眼的公告足以让我改变接下来继续冒险的计划。没想到刚回蒙德城就有这样的好事。

   “10万……摩拉?我没看错吧?”大概是嗅到了金钱的气息,噗地一声,派蒙忽然自空中现了出来,凑到了那个公告栏面前。“该不会是陷阱吧?”

   “怎么会呢。冒险家协会怎么会发布虚假的信息。这十万我可是要定啦。”生怕这金光闪闪的大幅下一刻会被另一个觊觎的冒险家夺走,我迅速把它撕了下来。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又怎能让它轻易地从我手中溜走……要知道就算是去讨伐悬赏最高的遗迹守卫,也只有3万摩拉币而已。

   “呼……等等我呀。”身后的石板路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荧……你突然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当然是,要不然你自己看吧。”不出意外,待我将那张悬赏通告自信地递了过去,芭芭拉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么多钱……这样的话就可以给教会添置一些……嗯,还可以给琴团长买点生日礼物呢。”一丝笑意慢慢从她上扬的嘴角浮现,但她又忽然一脸严肃地转过来看着我。“雪山啊,荧你之前去过吗?”

   “没有呀。但是有我们两个人在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好现在风神庆典你们有小长假,要不然我一个人去还真有点害怕呢。一天天呆在教堂里唱诗你不觉得无聊吗?”“不是啦,我觉得……”

   一直在柜台后面忙活的协会接待凯瑟琳也注意到了我们,便从一大堆垒成山的材料后面探出了头来:“这不是荣誉骑士和芭芭拉么?”

   “对呀。我就想问问,这去龙脊雪山探险的10万摩拉币是真的吗?”

   站起身来揩掉了头上的汗水,凯瑟琳对我们郑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最近骑士团正忙活着阅兵和军乐团演出,根本没空能去雪山那边勘探。加上难度比较大,暂时也没有冒险家接下这个委托……虽然说委托的内容只是去把那边的传送瞄点给点亮一下而已。哦,据说几百年前有一支商队被困在了山顶,说不定能找到不少原石呢。”

   原石……这和金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报酬呀。怕是近十年来都没有过这种美差……

   唉,芭芭拉和派蒙的表情管理一下就刹不住车了,这可不是见多识广者应有的表现啊。“哼哼……那就包在我身上啦。我这荣誉骑士可不是白叫的。”当时解除风魔龙危机都有我必不可少的一份功劳,去雪山转一圈还能出什么差错嘛。

   “对了……协会该不会让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吧?”派蒙慢慢向凯瑟琳靠了过去,一丝坏笑也随之浮现在它的脸上。“啊,那当然。”附和着点了点头,凯瑟琳把柜台旁一包墨绿色的东西递了过来。“里面有两件棉服,几个放热瓶和几份御寒的炖汤。祝你们旅途顺利。”“那就谢谢凯瑟琳小姐啦。”

   蒙德的秋天并不如璃月一般满目凄凉;午后温暖的阳光让这儿全年绿意盎然,四季如春。就像外出郊游般,芭芭拉哼起了蒙德的小曲儿——“荧,我以前可真没想过会像这样和你一起出来冒险呢。”“是吗?哈哈。我猜你出城的话要不然是去采药,要不然是去清泉镇给老人家看病?”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那两根麦色的小巧辫子也随之在微风里摆动起来:“差不多吧……还有就是之前琴也带我出来过……不过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嘻嘻。”

   “你说嘛。”

   “不要~”

   背着不重的行囊,两名少女和派蒙嬉戏打闹着踏上了前往龙脊雪山的冒险之路;旅途前方,除了迷途商队留下数不尽的宝藏,还会有怎样的惊喜……或者惊奇呢?

   能够确定的……应该只有值回票价的一段难忘经历吧。

  

   第二幕

   班尼特与雷泽

  

   几日之后。尽管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入夜时分,但有些人的热情还是无法被渐凉的晚风冷却下来。刚刚点起城门前的两盆炭火,守着城门的骑士就瞅见了薄雾中逐渐变得清晰的两个身影。

   “哟,这不是班尼冒险团的团长和他的团员么?“

   “错啦,不是团员是副团长。”并没有任何不满,班尼特耐心地纠正了守卫的口误。“这次我们可是满载而归。班尼冒险团名扬天下的日子就快要到咯!”

   “哦?你们这回发现了什么啊?”面对如此夸张的话语,守卫自然是不相信地眯起了眼睛。

   “哼哼,说出来怕吓到你。”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班尼特转头向后看去:“副团长……就由你来介绍吧。”

   一脸严肃地上前一步,雷泽掸了掸斗篷上的杂草与枝条。“这次我们发现了一处三千多年前的密室,里面有数十箱包装精美的宝物……但都被洗劫一空了。”眼看着自己的朋友要爆出大笑,另一名守卫连忙拍了拍他的手背,而雷泽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们在旁边的一间小密室里发现了一个常规的木箱,里面有几百摩拉以及几个用来锻造的矿石。以及……一把铁剑。”汇报完毕并浅浅鞠了一躬,雷泽又退到了无比自豪的班尼特身后。“这已经是近一个月以来冒险团最大的收获了。”

   “好……那就祝你们顺利。嘿嘿。”站直了双腿并握好了长枪,两名守卫朝面露喜色的冒险家们标准地敬了一礼。

   “谢谢。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去好好大吃一顿啦,然后再把所有需要的物资都采购齐全……说不定还有多余的钱来请人制作冒险团的招新海报。你觉得呢?”尽管少了被命令早早上床的孩子们,蒙德的街道并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变得冷清。走在灯火通明的闹市里,班尼特再也不用因为囊中羞涩而抬不起头来。“这个嘛,应该是没有多余的钱用于宣传了。”“没事没事……等我们把名声打响,自然会有蜂拥而至的追随者。当下的要务是到餐馆里好好吃一顿。”“唔,我同意。”

   雷泽这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再真诚不过了——外出探险的一周多时间里,最常见的食物就是各种各样的野果和史莱姆凝液。运气好抓了点小动物,还能用白水煮了吃;当然远远称不上美味罢了。长时间的饥饿,是加入班尼冒险团第一件要习惯的事情。“猎鹿人。这次我们也不打包便当了,好好坐下来吃。”即便饿得闭上眼睛循着气味都能找到猎鹿人餐馆,团长班尼特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形象,大大方方地点了四份蜜酱胡萝卜煎肉,海鲜煲以及两份黄油松茸。这让餐馆的侍者都有些惊讶,平日里只会购买吐司的年轻冒险家怎么突然出手如此阔绰。

   “二位请慢用。”几盘菜肴将四人桌占得满满当当,饿得满眼发光的狼少年自然是有些不熟练地拿起刀叉大快朵颐起来。“没想到蒙德的晚风吹起来居然这么舒服……雷泽你也不用这么急嘛,今晚我们就吃他个痛快。”“嗯。”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班尼特咬下大大一口炖得软烂的猪肉,倚在座位旁的木制栏杆上看着石阶下方的熙熙攘攘。以后探险的时候,他立志一定要把大陆各地的餐馆都吃遍。

   这饱到要撑破肚皮的一顿晚饭让两人都十分满意。“接下来……团长,我们找个旅馆好好睡一觉吧。”“还不急……你不会已经困了吧?”看着口中啧啧有声的班尼特,雷泽有些困惑地摸了摸后脑勺。“那还能去……干嘛?”“当然要去喝一杯啦。要去就去最好的……迪卢克老爷的酒吧。”“好吧。”在奔狼领长大的雷泽只喝过山涧的泉水,或者有时候挤点果汁喝喝,对酒精饮料完全没概念。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喝酒可是很酷的……”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酒馆的门,班尼特将充满好奇的狼少年带进了这个和餐馆有些相像,氛围却完全不同的地方:围坐在桌边的人们都在聊着天,面前摆的是木制的大杯而不是一盘盘菜肴。除此之外,雷泽也敏锐地发现了柜台后面站着的红发男子,气质和猎鹿人的莎拉小姐大相径庭。“二位晚上好。喝点什么?”

   尽管有着魁梧的身材,但做工精美的衬衫透露出了不凡的品味;尽管态度和热情完全不沾边,但又没有冷到要把人赶出去。尽管周围一片融洽,但这个看不透的调酒师让雷泽始终无法放松下来。“难得一见呀,迪卢克老爷。来两杯冰镇的蒲公英酒。”班尼特则表现得十分自然,直接一闪身坐上了柜台前的高脚凳。

   只简单打量了一下两个年轻的冒险家,迪卢克便有了自己的判断。“抱歉,我们不向未成年人出售酒精饮料。”平淡而又义正词严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那好吧。那我就……要个冰镇树莓汁吧。”“没问题。这位呢?”“唔……”调整了一下呼吸,雷泽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戒备心,便抬头打量起柜台上的饮料单来。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熟悉的字眼:“老板……那就来个,钩钩果汁好了。”

   “二位请稍等。”雷泽只觉着自己的衣角被轻轻拽了拽。“喂。那位是迪卢克老爷,可酷了。你叫他老板小心他不高兴……”趁着扎马尾的红发男子转身进了后台,班尼特才对着有些疑惑的雷泽耳语道。“莫非……他是那个‘暗夜英雄’?”“就是他啊……”班尼特认真地点了点头。“蒙德的侠客、英雄……非他莫属。”

   “喔。”把胳膊往柜台上一搁,狼少年慵懒地伏在了酒馆褪了漆的柜台上。当他喝下一口透着晶莹的淡紫色冰镇果汁,才对这不甚友善的调酒师大为改观——酷,就是把稀释品调制得比原汁更清爽提神么?

   迪卢克老爷又有什么时候是不酷的呢?

   “老爷调的蒲公英酒和苹果酒才叫一绝。唉,等明年生日之后我一定要喝个够……”语气中透着不满的班尼特刚放下饮料杯,酒馆的门就被撞了开来,刮进来呼地一阵风让屋内的烛光都倒了下去。

   闯进来的只是个身着白色异域服装的小家伙,此时只好向不满的众人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班尼特和雷泽,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呼……我找你们找得好辛苦。”一听这话,班尼特的男子气概瞬间涌了上来,随即昂起了脑袋。“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冒险团长班尼特在所不辞。你是那个……荣誉骑士……的宠物吧?”“什么宠物!我是派蒙!”握着两只拳头在空中剁了跺脚,派蒙很是有些不满。“这回是有个忙想请你们帮帮啦。”

   “交给我吧。”冒险家少年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好像他灌下的不是果汁而是一口啤酒;让他拒绝某样请求大概比让他接受更加困难。“是不是……你的主儿遇到了什么麻烦啊?”这种表达方式……依然让派蒙有些不快。 “前两天的时候旅行者……她和芭芭拉一起去龙脊雪山探险的时候被深渊法师带走了啊!我一路上过来都差点把小命丢了,又要躲丘丘人还要免得被野兽吃了……”确实,往日干净整洁的这只生物此刻也变得灰头土脸且可怜巴巴,但明显班尼特此刻关注的重心并不在它身上。“那我们马上出发吧,雷泽。要是救下了荣誉骑士,我们就直接名扬天下啦。”

   “还请二位留步,你们的款项还没有结。”他正打算拉着一头雾水的雷泽出门去,极有分量的声音却从脑后传了过来。再一转头,迪卢克老爷正好把两杯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伙计,如炬的目光对上了班尼特的眼睛。“哦是呀,抱歉。”说罢,他便从那个被撑得鼓鼓囊囊的老朋友腰包里抓了些摩拉放在柜台上。“两位慢走。”“嗯……怎么了呀?”就在班尼特打算抬手推门出去的时候,被一脸认真的雷泽一闪身挡住了。“我们……就这样直接过去么?”“那当然呀,救人要紧。”“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呼地一下,派蒙叉着腰飞到了班尼特面前,转身靠在了狼少年的肩头。“你不相信我们冒险团的实力?就算不在巅峰时期,但要收拾些野怪还是轻轻松松……”“那些深渊法师连荣誉骑士和芭芭拉都没能打过耶,这两位可都是一点儿也不弱的。要不你们再找点帮手?”“我赞成。反正没什么坏处。”架不住酒吧里逐渐变得燥热的温度,雷泽放下兜帽并解放了一头银灰色的长发。见自己的副团长都站在了对立面,班尼特只得放下一腔热血来冷静思考这个问题。“也对,还可以顺便壮大一下冒险团的规模。那你们觉得找谁比较合适呢?”

   “当然是迪卢克老爷啦。”几乎是脱口而出,派蒙的回答让两人都大吃一惊。“别这样看着我嘛,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迪卢克老爷的火系神之眼很适合对付冰系怪物,而且实力也不用怀疑。”

   透过酒馆昏暗的烛光不难发现班尼特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拨开酒客们的嘈杂喧嚣,跨过石地板上匍匐的那条老狗,三人在柜台前双手合十并深深鞠了一躬。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只闪亮的银色调酒器旋转着在空中划过几道抛物线,然后被迪卢克娴熟地反手接住并依次摆在了柜台上。“迪卢克老爷,我们想请您……和我们一起去救荣誉骑士。”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红发的调酒师如艺术品般完成了三份风格各异的鸡尾酒。“这种事情找骑士团去,我没空。”“迪卢克老爷……您不是暗夜英雄吗?”派蒙作出一副恳求的表情飞上前来,但这也没能让迪卢克的态度动摇半分。“我不是。”

   砰!

   酒馆的小木门又一次被粗暴地撞了开来。闯进来的是一个大汗淋漓的家丁,直接靠在了入口的墙壁上喘起粗气来。“老爷……不好了,那些蝗虫,又来了。呼……”众人只见迪卢克的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不妙的事情已经在所难免。“走,我们回去。查尔斯,过来调酒。” 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调酒器,酒馆老板的声音也变得冷峻起来,引得不少近前的酒客也停下了交谈。迅速和伙计完成了工作对接,迪卢克顺手披上自己的大衣就跟着家丁离开了酒馆。

   “我们得跟上去,赶快。今天我们必须把迪卢克老爷拉入伙,我还真就不信了……哼。”看着已经风驰电掣般冲出门的班尼特,雷泽和派蒙只得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先前看他的态度好像没有这么积极啊?

  

   第三幕

   班尼特,雷泽,迪卢克,派蒙和?

   位处郊外的晨曦酒庄本应该安享宁静而祥和的夜晚,但此时却充斥着漫天灾蝗的聒噪;不止如此,一排排花苞初放的玫瑰葡萄藤蔓也快要被这群巴掌大的饥渴昆虫撕得粉碎。入秋后的葡萄藤正处于结果的前夕,茎叶里潺潺流淌着营养丰富的汁水。以此为食的灾蝗往往能轻易被浓郁的葡萄花香吸引并前来掠食一番,然后飞往下一个倒霉的葡萄庄园。

   急匆匆赶到的迪卢克自然是怒火中烧,但又苦于附上火元素的大剑会直接将娇贵的藤蔓直接化为飞灰,只好单纯地在空中无奈挥砍着。“叫所有人穿好防护服,拿上铁剑过来。”不敢有任何怠慢,还喘着粗气的家丁答应一声后就吭哧吭哧地跑回了酒庄。

   “岂有此理!”

   即使没有注入火元素的力量,暗红色的龙血大剑锋利依旧——剑刃所及之处,嗡鸣着的乌黑色大虫都被轻易地斩成了两段。显然失去了炽热的剑气导致除虫的效率有些低下,特别是对于数以千计的灾蝗而言。“你们也要去……就这样砍虫子吗?”“我觉得只能这样了。很明显我的火元素和雷泽的雷元素都会伤到这些葡萄藤。唉。”班尼特默默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拿下了背上的单手剑“起码能多两份力量。”原本明澈的月光此时被半空中盘旋的灾蝗群撕成了碎片,隐约地映出狼少年脸上的复杂表情。

   “有没有什么元素会比较适合干这种活儿呢……唉。这怕是要砍到明天早上。”目送着两人拿着武器冲进了一片混乱的庄园里,派蒙坐到了一旁苹果树的枝干上闭目养神。未出半晌,只觉身旁刮过一阵清风,再睁眼便瞥见了展翼滑翔而来的苍绿色身影。“卖唱的?”

   “哼哼。”

   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看了看一脸狐疑的派蒙,温迪掏出了怀中发着荧光的小巧竖琴。手指轻拨琴弦,口中也低声念念有词,一阵诡异的风便从庄园里卷了起来:正大快朵颐的灾蝗集群忽然被吸了起来,随后卷入了半空中的风球之中。在那直径一米左右的无形之球里,黑压压的千百只蝗虫像是变成了洗衣机里互相挤压碰撞的衣物,在风声的呼啸中还夹杂着坚硬甲胄被挤碎的咯吱声响。

   “在这儿哦。”

   不等派蒙合上那大张着的嘴,温迪又是用手轻轻一挥,这混乱的风球缓缓移动到了庄园外手推车的上方;就如来时一样突然,这股诡异的风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大团散发着异味的黑色粉末也纷飞而下落入了手推车的货斗里。解除了灾蝗危机的晨曦酒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不过还是有些狼藉。虽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损失,但在那一小车“天然肥料”的滋润下,这块幸存下来的葡萄田想必会在冬至前结出更为鲜美的果实。

   “什么人?”迪卢克一行人也随后而至,看到了这作法一般的奇幻场景。“我总不能……干看着这么几大桶要被酿成的美酒被这些东西糟蹋了吧?和老爷你同为爱酒之人,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一群全副武装的家丁像是被惊掉了下巴,而迪卢克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将手中沾了血的大剑往地里一插。“虽然没有你进来掺和的必要,但既然你帮了忙我也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想要什么报酬,开个价吧。”“嘿嘿。你身后好像有人想要说些什么?”瞥见迪卢克身后快要跳起来的班尼特,温迪只是将手中的竖琴擦了擦并塞回了小外套里。

   “再重复一次,我是不可能跟你们去的,今晚的饮料钱待会儿我让查尔斯退给你们。”“我们想要的不是钱啊,迪卢克老爷。我们真的很需要您的力量,人命关天啊!”“没空。”没好气地甩下两个字,迪卢克转身摆了摆手和家丁们一齐折了回去。见请迪卢克的希望彻底破灭了,班尼特只好将最后的希望给予身旁看起来饶有兴趣的温迪。“你们要救谁呢?”“荣誉骑士啊。她前几天去龙脊雪山冒险的时候出事了,她的这个……派蒙才好不容易找到我们帮忙,但光凭我和雷泽两个人去救人明显有点实力不够啊。请问……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吗?”“哈哈哈……我很乐意。不谈别的,这一场旅行一定可以收集到不少有趣的作诗素材。迪卢克老爷!”

   刚行至小山包半程的迪卢克老爷也停下了脚步:“什么事?还是像上次一样吧,三瓶苹果酒。”“不……我也想请您一起跟我们去龙脊雪山。我今天晚上帮您挽回的损失……应该足够让您和我们一起参加这趟龙脊雪山之旅了对吧?况且最近我不是很想喝苹果酒了,嘿嘿。”看着温迪一脸春风得意地抱着双臂,迪卢克一时竟也想不到如何优雅地回绝。“好吧。两天,最多两天。乔萨特你们几个,现在去把酒庄的客房准备一下。”“是!”矮胖的管家并没有注意到迪卢克脸上那不怎么好看的表情,恭敬地鞠了一躬,“您就放心去吧,这两天一定把酒庄的大小事项安排齐全。最近总是熬夜,您也该找个机会休息……”

   “给我闭嘴!”

   十来米开外,收纳了新成员的冒险团长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发出阵阵欢呼。有这么强的两名新队员助阵,再艰难险阻的旅途也一定会变得妙趣横生吧。

   “班尼冒险团,出发!”

  

   第四幕

   旅行者和芭芭拉

   “落!”

   空中迅速凝结出了明黄色的岩系气息,片刻之内巨大的棕黑色石块便落了下来,将舞着棍棒的丘丘人重重压在了下面;这些不堪一击家伙连最后的呻吟都没有机会发出。看着落了满地的各种素材,我甚至觉得自己大气都不用喘一口。唉,真不知道芭芭拉是怎么想的。

   “荧……我现在觉得我的攻击不怎么派得上用场了。而且气温还在不停下降……”悄悄躲在枯朽的树桩后面,芭芭拉抱着她的魔法书轻轻叹了口气。此时,出发时带的棉衣可以很好地温暖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低迷的心理状态。“好啦。”我笑着拍了拍芭芭拉的肩头,一粒粒为她扣上棉衣的纽扣,。“你在旁边辅助我就好啦,我对付它们没有问题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绕着强敌走。琴团长之前应该也有教过你,半途而废的话是没有任何收获的吧?”

   半晌没有说话,她只是呼出一口洁白的雾气并握起了拳头搓了搓:“嗯……但我还是觉得尽快下山比较好。”“那我们现在去找个山洞避避寒吧。”我们居然一口气差不多冲到了半山腰,而天色也无可避免地暗了下来;虽然气温还没有降到刺骨的程度,但纷纷扬扬飘下的雪花却是不知不觉将我们脚下残缺的石板路铺成了雪白的一片。必须尽快找到能歇脚的地方,毕竟让天地间变得寂静的雪花也会同时隐去渐渐逼近的危险——目前为止碰到的都还是普通的史莱姆和丘丘人,谁知道这座雪山真正的霸主是什么样的呢。

   失去了阳光的照耀,谷间的寒流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涌动。“放热瓶……放热瓶,在这儿。”在避风的大石后摸着黑从包里取出那个小巧的玻璃瓶,我小心翼翼地倒扣着拧开了瓶口。瓶中沉睡的火灵这才晃了晃身子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它的身子像铁匠炉上的原胚一般由暗红烧成了明亮的大红色,同时冰冷的瓶身也变得温热起来。方圆五六米的区域内很快就被这赤红的光芒照得明亮,芭芭拉也因此安心了不少。“还能把火灵这样利用……好厉害。”“这些就是冒险家才能体验到的新鲜玩意儿。你一开始怎么还犹犹豫豫不想来呢?”“好啦,别想诱惑我去当什么冒险家……我走了谁去做祈礼牧师?你吗?”

   “哈哈。”一手高举着放热瓶,我猛地蹲下身来捉住了想要钻进一旁落叶堆里的蓝色蜥蜴,“要是发现我没有你那么会唱歌,你的那些粉丝团就都该解散啦。”“什么啊,讨厌。”即便害羞地用那本厚厚的魔法书掩住了面庞,但芭芭拉还是遮不住漫上了眉梢的绯红之色。“荣誉骑士你再这么乱来……诶那里是不是有个山洞啊?”

   山间已经漫起了蒙蒙的薄雾,而在那几株覆了雪的苍松遮掩之下似乎有个洞口。小心翼翼地握着放热瓶走上前去,里面还真是个三四米高的天然洞穴。空气中淡淡的霉味和石块间拉出的蛛网无不显示出这儿已经很久没有被打扰过了,正是绝佳的过夜场所。“去吧。”我提着那小瓶靠近了洞穴中央的炭火堆,火灵也听话地钻了出来并点着了这不知道来自于多少年前的柴火。漆黑的洞穴内顿时亮堂了起来,现出了地上的几张简易草席以及一堆落了灰的笔记。

   “这……芭芭拉,看起来我们离宝藏越来越近了呢。”被扬起来的飞灰呛得咳了几声,芭芭拉也开始跟我一起翻阅起这些书页有些发脆的记事本来。“什么嘛,原来只是过时的杂志而已……”因为时代久远,文字的拼写形式看起来很是费劲,还没有配图。我花了半天精力才辨别出一篇早就老掉牙的笑话;反观一旁捧着笔记本的芭芭拉则是一脸严肃,一点也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你的那本是啥啊,看得这么起劲?”“看起来是某个商队经过了这儿,带的货物有丝绸……陶瓷器皿……香料,还有交易换来的一箱原石。”

   “看嘛!我就说我们要发了!”就像手上握着的藏宝图被证实了真实性,我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可惜外面的风雪却是愈加猛烈:天空变成了完全漆黑的一片,不再闲庭信步的雪花转而成群结队地狂舞起来,即便风向没有正对洞口也刮了不少进来。“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唉……”“啊?你就困了吗?”好像并没有因为记账簿上的货单而兴奋起来,困乏的芭芭拉将牧师帽放到一旁后就揉了揉眼睛躺了下来。“早点休息,我们明天也好早点出发呀……而且我感觉现在早就过了平时的休息时间……”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能直接就这样睡呢,啧啧。”“那还要……咿!”再睁开眼来,芭芭拉发现她粘了雪的棉大衣被我解了下来。“一看你就是没有野外生存经验啊,亲爱的芭芭拉小姐。”“唔,有什么要注意的么?”芭芭拉只好揉揉眼盘腿坐了起来,看着我将那件大衣抖了抖又给她重新披了上去。“起码要把这些雪清理一下吧?”“嗯,谢谢……”看着她那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便不禁微微一笑。“还有……第二项。”同样抖掉了自己衣服上的积雪,我钻进了芭芭拉盖着的大衣并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了上面。“想要不被冻僵,还要在一起取暖呀。”“唔…好,好吧……”虽然马上害羞地躲过了我的目光,但她还是没有拒绝我的亲密接触——想想就知道在一起取暖的话会安全许多呢。

   噗噗,噗噗。

   炭火在一旁默默地燃烧着,为其中的木柴镀上了金红色的边沿。温暖的气息很快就氤氲了小小的山洞,此般寂静之下芭芭拉扑通的心跳显得尤为明显。她侧过头温柔地看着我,被解开的米白色发辫就伏在她的肩头上;不足五六公分的距离内,我看见芭芭拉微寐的眼眸里还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怎么了吗?”“其实就是……我的父亲。好多年了,外出远征的他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多想这件事,但某些时刻,还是忍不住会……唔。”直至我主动发问,芭芭拉才摇了摇头并缓缓打开了话匣子。“这种和亲人分散的痛苦我也有体验过啦,像这样出来散散心往往就可以很好地缓解……”“对了,荧。既然你不用神之眼就能操纵元素的力量……你会不会什么,让人快乐的魔法呀?”稍微停了停,芭芭拉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下去,“在帮助大家这方面,荣誉骑士一直是我的榜样呢。要是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身为祈礼牧师又怎么能给大家带去幸福呢。”

   我只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跟我出来这一趟就准没错啦。千万不要让自己想太多,为什么要让负面情绪占领自己的身体呢。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且有意义,就不会想起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情啦。如果说还不行的话,还有一招能马上起效的呢。”“……?”还不等芭芭拉琢磨出我这微微一笑的含义,就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试想一下,有谁能抵抗挠痒痒这件事呢?“嘻嘻……搞什么啦,请嘿嘿嘿快停下来……”“没~没门儿。芭芭拉,医者不能自医,你也应该要被治疗一下啦。”纵使身材娇小的芭芭拉如游鱼一般在我怀里钻来钻去,但她柔软的腰腹却始终逃不出我的掌心。像是从来都没被挠过痒痒一样,她只是有些无助地蜷起身子,一边笑一边推搡着。“不要闹啦……嘻嘻荧嘿嘿嘿……”

   我也停了下来,微笑着爬起身来,两手撑起身子自上而下俯视着有些慌乱的她。摇曳的火光中,芭芭拉的面庞也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浅红,眼角也像是有了点点泪光。“相信我……这只会对你有好处的呢。”有些不自在地躲开我温柔的目光,她慢慢搓动起自己的衣角来。“是真的吗?我刚才……感觉有点奇怪。”“嗯嗯,正常现象。嘿~”我一翻身坐到了她的脚踝之上,随即解开了她蓝白相间的小皮靴;一双穿着白丝的小脚便现了出来。芭芭拉跟着有些惊慌地坐起身来,但没能抽回被我压在身下的两腿:“这是要干什么呀?荧?用……用不着吧。”“难道你睡觉不脱鞋么?这是其一~”真是巧妙的尺寸啊,不大不小刚刚一手就能握住。就算是这高级绸缎白丝摸起来也比想象中要柔顺不少,顺着足底的起伏摸着可是舒服极了。不待脑中浮想联翩的画卷成形,手指就忍不住在脚底轻轻搔了起来。

   “唔嗯……嘻嘻,请不要……”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芭芭拉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慌张:“很害羞……的呀。”“看来你之前也试过对吗?”我赶紧管住了内心的不安份,转而握住脚掌并轻轻揉捏她的脚趾头。“就是那个,下河洗澡的时候……哎呀羞死人了。” 说到一半她还拍了拍我的背,身下的两腿也不安地往回抽了抽。“嘻嘻,看起来是那些调皮的河蟹在捣乱咯?那么我就来帮你克服一下吧。”“不要哈哈哈哈哈嘻嘻,好痒啊嘿嘿哈哈哈哈~”即便只是简单地用食指在两只脚心里画着圈圈,就引得她轻笑不止,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在慌张中想要迎上我的手指,面前这双脚掌摇晃着并张了开来,五根小小的脚趾头用力地向外伸展着。与此同时,薄薄的丝袜下也显出了隐隐约约的红润——真想直接把它脱下来啊。

   “啊哈哈哈哈……请住手唔嘻嘻嘿嘿嘿,拜托哈哈哈……”我才把两边的手指都加到了三根,芭芭拉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地面了。不大的两只脚掌用三根手指轮流照顾到足弓、脚心以及脚跟简直易如反掌,更不要提有时候变着花样反复在足弓上下滑动会让惊慌失措的她笑声更大上几分;尽管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没有发力空间的小腿想要抽回那两只被无助挠痒的脚丫简直难如登天,更别提根本停不下来的大笑让芭芭拉的力气流失了不少。还有一个不想让我停下来的原因就是……芭芭拉如泉水叮咚般甜美的笑声,怪不得差不多全蒙德的人都会喜欢她。要是再为这两只敏感的小脚丫建立一个粉丝团,估计在招员的当天就会爆满吧?

   如此放肆地搔痒全民偶像的脚底并听着她开怀大笑,估计也只有我做得出来了吧?想到这儿我便停下了手,笑嘻嘻地回头看着已经笑得泪流满面的芭芭拉小姐。

   “真是的,呼呼……”明黄的火光为她已经满是晶莹的双颊罩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光晕,规模初显地胸部也在随着声声喘息而一起一伏着;就在胸口那已经沾了些浮灰的精美蝴蝶结之后,一番挣扎下仿佛已经有了呼之欲出的势头。“休息一下吧。” 半寐之间,见芭芭拉颤抖的双臂仅仅勉强撑起了上半身,我只好起身拿起空空如也的放热瓶去接了点雪花放在柴火上化水喝。

   “是不是……对我的看法大为改观了呀?”飞扬的雪花是轻柔的棉絮,而瓶中的雪花是紧实的盐粒。末端浅蓝色的火舌耐心地舔舐着玻璃瓶底,将其中的雪白一点点变得澄澈。“唔,好讨厌……循规蹈矩,死守教条的自己……”环抱着自己的双腿,芭芭拉低下头去看着一旁出洞觅食的蚂蚁小分队;这条不知被走过了多少遍的小路闪着繁星般的光点,蜿蜒着延伸到洞穴入口。“大概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法变得像姐姐一样优秀啊……特别是在身高上。谢谢。”一脸低迷的她向我挤出了一点笑容,接过那一小瓶热乎乎的雪水慢慢喝了下去。“觉得你的姐姐很酷对吗?”“嗯……”“骑士啊,真正的‘酷’从来都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因为她本性如此。要想做出改变,第一步就是听从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那个声音呀。”虽然芭芭拉湛蓝的眼眸依然深邃,但我能很清晰地看出来,似乎有什么凝结的东西化了开来,一如瓶中那一小洼雪水。“是时候去面对它了……”她只无声地点了点头,扯了扯我的衣襟。

   芭芭拉终于准备好了呢。如果她的需求正好是我可以满足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一起来努力吧。先是那本镶嵌了水元素神之眼的古老魔法书,然后是一枚枚船锚样式的古铜色衣扣。沿着腰侧的拉链上至光洁的腋下,这件精美的绸质衣裙最终得以像纸页一般优雅地展了开来。

   相传蒙德有一种千百年下来快要失传的糕点,大致是将风车菊、金鱼草、塞西莉亚花以及蒲公英等的花瓣、果实磨碎配上稻米以及低筋面粉,最后再用这些花朵的叶片叠成精巧的五边形包好后用小火蒸熟。无论外部的叶片裹得如何巧夺天工,真正让人们想要落筷的始终是里面包着香气四溢的糕点。此刻用这个典故来形容眼前的少女胴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尽管她紧张得心脏通通直跳,但却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白净乳团上两枚鲜红的豆实也随着呼吸的起伏而微微颤抖着,直至我将脸向着两峰间浅浅的缝隙埋了下去。虽然和我并肩作战了整整一天但却没有一点点汗味,取而代之的是水元素的淡淡清新;贴着两胸的面颊同样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这气息让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这样……就可以了吗……”芭芭拉就这么平躺在陈旧的草席上,仰头望着头顶自岩缝里析出的白铁矿脉。“你要学着享受呀。很舒服的。”虽然说如果第一次产生了反感情绪的话就难免会给以后留下阴影,但面对如此纯洁的肉身大概也没有多少人按捺得住吧……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轻轻搂住芭芭拉的后颈,并捏着她的肩头让她也慢慢放松下来。接着,我就要……

   “唔……?”像是从假寐中惊醒,她忽然抬起了头来。我只对她简单笑了笑,“放轻松。”如同品尝一颗珍藏的棒棒糖,湿润的舌头带着些敬意轻轻地包裹住了那枚樱桃般精美的小珠,吮吸着其中缓缓沁出的糖液。另一只手也不愿闲下来,沿着她优美的腰线向上抚摸,最后揉捏起那两枚不甚丰满的乳团来。虽然这对芭芭拉来说有些为时尚早,但我知道在她心理斗争里最后占据上风的一定是最真实的那个本我。

   “想停下来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如果身体是诚实的,那表情又何尝不是呢?此刻她的目光稍稍有些涣散,嘴唇也被时不时地悄悄咬紧,很明显就是没有放松下来。如果说是我的注视在这调情性质的前戏中让她无法进入状态,那何必要适得其反……直接进入主菜好咯,这么想着我解开了她那条已经带上了潮气的小巧胖次。“……啊……”又是一声浅浅的呻吟,这次我笑着抓了抓她纤细的玉肢。“呀嘻嘻!”脸上的尴尬轻易地被甜甜的笑化了开来,虽然她也因此不满地拍了拍我的手臂。“知道啦,我会快点的。”“喂,不是这个意思啊唔!”轻轻把胖次抽了出来,与她的身材一样娇小的一小撮乌丝便展露无遗。仅仅是在洞洞的外沿用手指摩挲着,手指就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灵魂深处的不安悸动。“芭芭拉不会不知道这是成人的……必修课吧?”“唔……好啦,羞死了……现在也只能让荧先来……上了……”

   实在是有趣的回答啊。我现在便有了正当的理由把这门课程进行下去了。“今天只能教你第一部分哦。”耐心将洞口的毛发一绺绺拨开,便现出了差不多两指大的狭小空间。尽管已经事先压住了她的两腿,但手指慢慢探入之时她还是失声叫了出来,伴随着身体的一阵猛烈抽动。“咿呀!……好奇怪……”从未被涉足过的穴道十分紧致,稍稍用力向前探进的时候的触感却又如玉脂般温润,一根根浅浅的纹路清晰可辨。芭芭拉尽力压制着身体本能的抗拒,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工作之外的她也能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我也……无法再保持内心的平静了。

   “准备……好了吗?”随着我将已经带着些浊液的手指抽出,她也勉强地睁开了眼睛——下体已经有了些反应的我,此时的表情应该不怎么好看吧?“我还能说……没有嘛……?”

   “当然,不行啦。看来……现在我也必须加入这场游戏了呢。”

   尽量从容地解下了衣裙和胖次,我以鸭子的姿势坐在了她娇小的下体上并开始缓慢地前后搓动起来——也没比我小多少啦。总之……尺寸适合的感受真的很棒。“嗯……唔嗯,啊~”“……斯哈……嘿嘿……”虽然有时候觉着很麻烦,但这一小丛乌丝此时却又担当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下体的肌肤本就稚嫩而敏感,有这么些小东西夹在其中摩擦可以说是舒服至极……看着芭芭拉此时潮红面庞上一脸享受的表情就不难发现。略带兴奋的娇喘虽不连续但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其中快意不得而知。

   这就是一件双方获益的事情,我的情欲在此时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前路的迷惘,对黑暗力量的畏惧,乃至对哥哥的思念,此情此景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一前一后,穴道张缩,就让炽热的高潮在此时此刻尽情释放吧……

   紧紧闭上眼睛,感受小腹深部涌起的一股浪潮直闯而下,伴随着两枚穴口的擦碰、挤压后直接喷涌而出。“咿……嗯啊~唔唔唔……”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体外的另一股温热气息,几乎把自己的下体浇了个遍。只觉耳边响起了她的喃喃低语,“嘿嘿……哈哈,咿唔……没想到是这种感觉呢。”

   此时的全民偶像芭芭拉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话语中仍然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喘息与娇喘。即使被清凉的水元素浸润了全身,但此时也只有靠汗液才能排出体内的燥热;不同于他人,芭芭拉的汗水带着淡淡的蒲公英清香,沿着胴体上的诱人曲线滴滴滑落。“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意想不到……不能决定,也不能改变的呢……”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她那樱桃小口中仍然在咕噜咕噜地向外滴着初潮的浓稠液体,我便悄悄地把手指伸进去又掏了掏。

   “咿呀呀!荧你好坏……”“那你怕是还没见过更坏的。”不怀好意地冲她嘻嘻笑了笑,我马上反身坐了过去,直接抱着她的左脚挠了起来。“呀嘿嘿嘿哈哈哈哈我错了,嘻嘻对不啊,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才一番激战过后她的脚底也变得红润了起来,更加可爱的脚掌真是换了谁都想上手来挠一挠呢……更别提我手上起了润滑作用的液体会让这悦耳的笑声更加响亮。脚趾缝,脚掌,脚心,脚跟……五根手指终于得以畅行无阻,指甲的爱抚轻而易举地深入了脚底的每条缝隙。就算通过你挣扎的幅度看得出来你比刚才挠两只脚的时候痒得更难受,我还是打算让你吃点儿小~小的苦头,嘻嘻。芭芭拉呀,现在你脚上哪儿不是弱点?这才是真正的坏人会干的事儿呢。

   轻而易举地掩盖了两名少女的嬉戏打闹,龙脊雪山的暴风雪仍然在尖声呼啸着,试图冰封这龙脊雪山的一切。当然,自然界不会就这么屈服于气候的权威,譬如遍布了群山的雪松和某个庞大的远古生物就顽强地在这极端的环境里活着。

   在这连星光都要被吹散的极寒之夜里,传来一声荡魂摄魄的低沉吼叫。

  

  

   第五幕

   班尼特,雷泽,温迪,迪卢克和派蒙

  

   四人的营救小分队的进展一直十分顺利;就算不依靠元素反应的配合,清理掉路上形单影只的史莱姆与丘丘人对他们来说热身都算不上。游荡在灌木丛间的草系史莱姆被四人身上的强大气场吓得一头钻进了地里,但这并没有躲过迪卢克老爷鹰一般毒辣的眼睛。“呼呼。碰到的尽是这么些低等级的小怪,我可不觉得荣誉骑士和芭芭拉会遇到什么麻烦。”甚至都不打算使用武器,他直接揪住了史莱姆头顶几株翠绿的枝叶轻松将它扯了出来。和迪卢克的四目相对并没有持续几秒,胆战心惊的草系史莱姆便败下了阵来,像只沙袋一样在空中无助地荡来荡去;老爷当然是没有放过它的打算,一甩手就把它砸碎在了一旁坚硬的岩石上。

   “喂,”迅速闪身躲过飞溅开来的史莱姆粘液,派蒙气愤地来到迪卢克面前剁了跺脚。“你们一个个火系雷系的打这些怪物当然轻松啦,她们两个基本只能靠旅行者的物攻。再说了她们是被几个很厉害的深渊法师打败的……”“就是那些用黑魔法蛊惑特瓦林的家伙啊,我倒是不介意与他们再会会~”虽然脸上仍然挂着平日里浅浅的微笑,但温迪语气里的友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荡然无存。 “那帮家伙的气味,很不喜欢。等等……”雷泽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转头望向了山上。

   “轰……”

   沿着破碎的山间小路延伸到众人的脚下,这股不言而喻的强大力量甚至震落了近前几株青松上的积雪,顿时四下扬起了白茫茫的一片。依然不为所动地坐在一边调试着天空之琴的琴弦,温迪明显是从这动静里听到了什么。“是个大家伙呢。”“大家伙?什么意思?”“就是那头……超级大的野猪啦!”派蒙也被吓得脸色一变,直接蹿到了不动声色的老爷身后:“足足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呢,前两天要不是我会飞,小命都差点没了……”“那能……有我的卢皮卡大吗?”“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还是先准备……”

   等众人都拿出武器准备就绪,山中的王者也终于现了身;伴随着压抑的蹄声,那通体棕黑色的大家伙出现在了半山腰,用前蹄刨了刨地面就朝着大家一路冲了下来。“早就有听说雪山有只巨大的山猪之王,却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看起来它倒是自己来找我们了呢。”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叫,猪王的气势犹如止不住的洪水一般地动山摇,惊起了在林中休憩的种种鸟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吟游诗人弯弓射出正中靶心的一箭。

   “嗷!!!”

   眼睛中了温迪一箭后,野猪王冲锋的势头明显大乱,没瞧见身子左侧的岩石就硬生生撞了上去;紧接着便壮观地飞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在空中完成了二百七十度大转体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差点被这股气流掀飞,身材娇小的派蒙识趣地躲进了数十米开外的山崖后面:“你们加油……我得先躲一躲了。”

   “哇,这么大呀,全身上下都是肉……”“肚子饿了。”见着这头大得能堵住蒙德城门的野生山猪,冒险团的二人明显是想起了前几天晚上在“猎鹿人”的一顿饱餐。“先把这家伙宰了再说吧。喝!”迪卢克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率先提着大剑冲了上去。班尼特也摩拳擦掌地掏出了自己的白金单手剑,左手抚过剑身并为其注入火元素。像是获得了生命力一般,剑刃开始发出淡淡的红光来,握在手中就能感受其中蕴含的能量。“哈!”充能完毕,胸有成竹的班尼特抬起剑来就瞄准猪王的另一只眼睛刺了过去。被两人滚烫的火元素这么一刺激,野猪王也疼得嚎叫一声,迅速起身一个甩头就顶飞了来不及闪躲的班尼特。

   “唔,又没躲开!”

   对于像班尼特一样资历丰富的冒险家来说,被野猪顶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不过这只稍微大了一点。只见他很快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咬着牙擦了擦脸颊上几条淡淡的血迹。“你没事吧?”只觉肩头被拍了拍,班尼特一回头就看到一脸认真的雷泽。“当然没事,赶快把这家伙……”“我会给你报仇的。喝!”重新将目光投向正与迪卢克老爷斗智斗勇的山猪,狼少年的眼中燃起了怒火;别看他身材并不高大,三两个箭步加速后轻轻松松跳起了一米多,两手握着大剑就冲着猪王的脑门劈了下去。剑刃砍入那厚实皮肉的瞬间,剑身上附着的雷元素便碰上了另一侧传来的炽热气息;一团‘大红大紫’烟火瞬间就在野猪王宽大的背上噼啪炸了开来,元素过载的魅力展露无遗。那被两人夹击的公猪也疼得大声嘶叫起来,整块后背都被烧得焦黑。大概是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本打算撞向迪卢克的它一头撞到了旁边粗壮的深色橡树上;虽然没有直接撞断,但覆着雪的橡果被纷纷震了下来,树干上也留了两道不浅的獠牙印记。

   抓住这宝贵的空当,闪到一边的迪卢克顺势反手握住烧得暗红的龙血大剑插入猪王体内:“温迪!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在……这里哟!”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猪王的背后,温迪此时正借着一股强劲的气流腾空而起,自信地射出了蓄力已久的一箭——剑身弥漫着浓郁的淡绿色风元素带起一阵呼呼作响的飓风,此刻让公猪痛苦万分的过载反应又加剧了好几倍。不出半晌,它浑身短短的棕色鬃毛就被烧得精光,烤肉的香气已经淡淡地弥漫在空气里了。清楚地意识到此时处境不妙,修炼了近万年的猪王重新凝聚起全身肌肉强大的力量,冷不丁地用后蹄踹向右侧正要挥剑劈砍的雷泽。

   “唔!”尽管雷泽已经发觉有些不对,提前后撤几步并将剑身横了过来,但还是轻而易举地被踢了出去,飞到五六米开外并重重地摔进了雪里;他只觉得自己两臂都被震得几乎要失去了知觉,就算是扶着剑身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不许你伤害他!”忽然,背后传来洪亮的一声的怒吼,班尼特趁着猪王刚停下身形就踩着那木墩般厚重的鼻子照着那渗着鲜血的头盖骨劈了下去。虽然只是相对轻巧的单手剑,但这凝聚了班尼热情的重重一击还是让公猪迷糊了半晌。虽然稳住下盘并甩甩脑袋让这山猪之王迅速恢复了状态,但这个短暂的空当对于迪卢克老爷已经足够,锋利而宽阔的滚烫龙血剑刃如裁纸般割开了猪王被冻得如铠甲一般坚韧的皮肤,同时所触及之处也传来了滋滋的烤肉声响。

   “喝啊!”贯穿周身的大动脉被剑刃的凌厉气息毫不费力地击碎,暗红色的鲜血也随之从近两米的巨大伤口中向着苍蓝的天空喷涌而出。“这是……请最顶尖的医生……不,兽医,也治不好了吧。”派蒙躲在远处缀满冰晶的灌木丛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正好瞅见那壮硕的猪王如房屋一般沉重地倒了下来,殷殷的鲜血浸满了方圆四五米的棕黄冻土。尽管看着这具已经断了气的硕大尸体还是有些后怕,小家伙还是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向着那战得大汗淋漓的四人飞了过去。“那个……辛苦你们了呀。”

   看着承受了剧烈元素反应后变得一片狼藉的战场,迪卢克把大剑重新收回了背上,像无事发生般擦了擦前额的汗水:“这猪是大了点,但本性上与一般的野猪没什么区别。等会儿好处理一下应该可以做一锅不错的炖菜。”“好耶!终于又能够吃个爽了。”一番激战后变得饥肠辘辘的冒险团二人组一听到有好东西可以吃,顿时又变得精神满满,架起了随身携带的小铁锅。“而且都是战友了,谈钱多伤感情呀?”温迪此时也走了过来,抬起头朝着老爷挑了挑眉。“你们知道吗?迪卢克老爷做菜可是很有一手的,特别是肉的料理。“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帅的迪卢克老爷也会做饭呀。”虽然同样喜出望外地想要蹦起来,但看了看老爷板着的面孔派蒙还是吓得收敛了不少。“要我露一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现在手头没有辣椒。你们有人带辣椒吗?”派蒙这才看出来老爷并不是盯着自己,不过在托着下巴思考而已。雷泽倒是站了出来,郑重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几粒紫色的野果:“这是我从奔狼领……带出来的勾勾果,非常好。可以试试。”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熟悉而爽朗的笑声,众人一转头才发现温迪已经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擦拭弓弦了;向着正午的阳光,那通体雕满花纹的天空之弓现出了闪亮的淡绿色荧光。“要是此时有一杯美酒,那菜稍微难吃一点也无所谓了。”

  

   第六幕 Part 1

   旅行者和芭芭拉

  

   “见鬼,怎么这么难缠……”把剑费劲地插进近一尺厚的雪里,我才扶着它勉强站稳。在芭芭拉水元素的攻击与刺骨寒风的共同作用下,平时不值一提的丘丘人虽然被冻成冰块动弹不得但防御力也同时翻了好几倍。就连沉重的琥珀石墩都无法造成多少伤害,更别说单手剑的砍击了,反倒是自己的手臂震得相当酥麻。在一旁舞动着念咒的深渊法师好像是在嘲笑着,挥动法杖生成几个晶莹的水泡将疲倦的我和芭芭拉裹在其中并将方才好不容易打掉小半的护盾瞬间回满。

   可恶,为什么会这么难缠……就像是牵线木偶一般悬在了水泡中央,无论我如何奋力向前挥砍都会被它轻轻一涨而躲开。不止如此,这泡泡好像还会加速吸取我本来就所剩无几的体力……

   “荧,我们……”同样是被囚禁在无法挣脱的水泡中,芭芭拉一脸说不出的痛苦,连同深渊法师得意忘形的身影在视野中变得愈加模糊。

   也许真的不应该……来找什么宝藏的……真这么好拿也轮不到我吧,哈哈。

   有功夫浪费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说不定……离哥哥的距离又遥远了些。

   深渊法师乘着谷间呼啸的狂风靠了过来,朝我嘿嘿笑着:“又是来找寻宝物的无知旅人吗?乖乖臣服于无相之寒的力量吧……永远别想,拿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咳咳,这是三月份编撰大纲的时候就有的称谓,笔者觉着比无相之冰好听就这么写了)“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唔。”像是突然被夺去了身体,手脚都不能再多动弹半分。就连我的剑也默默地从手中飘了出去,顺滑地穿过了水泡。面对那张越逼越近的丑陋面孔,我竟然除了徒劳地咬牙切齿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办……

  

   第七幕

   班尼特,雷泽,温迪,迪卢克和派蒙

   虽然正午雪亮的阳光到了有些刺眼的程度,但被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反射出去后并没有让周遭的环境温暖多少。一直在山间肆虐的狂风终于停歇了下来,山中的大小动物也终于有了机会出来觅食——但没有谁知道这暂时的宁静会持续多久。

   激战过后接近山顶的一块平地上,围坐在那口不知道续了多少轮的小铁锅边上,‘救援小队’的每人都吃得非常满意。加了勾勾果的炖肉呈现出淡紫的色泽,比起平常加入辣椒的炖肉多了些酥麻的口感;不仅独有的香料气息让人食欲大开,而且也避免了可能会劝退某些人的辛辣。连派蒙都胃口大开吃了几大块肉,完全没有顾及徒手抓着吃是否雅观。用餐完毕,温迪站起身来迎着暂时变得柔和的风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算没有苹果酒,这道创新的勾勾果炖肉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嘛。”“是啊,没想到雷泽提的这个主意这么棒。对了……”满意地抚摸着自己有些饱涨的肚子,班尼特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温迪。“绿衣服的吟游诗人?”

   “他是卖唱的。”不等班尼特说到一半,就被一个自信的声音莫名打断了。

   “你是真有那把传说中的竖琴么?”

   温迪也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朝着一脸好奇的冒险家少年微微一笑:“当然啦。但这儿太冷了,不利于音色的完美发挥。改日我很乐意为大家演奏一曲。倒是派蒙……你来说说那个荣誉骑士和芭芭拉的事情呗。”

   “……呃,好吧。”见温迪和其他几人的目光都聚向了自己,派蒙感觉自己也无法继续掩饰下去了,只好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来到了众人面前……

  

   第六幕 Part 2

   旅行者,芭芭拉与派蒙

   我不记得自己和到底被丢进这个阴冷黑暗的牢房多久了。大概……是某处古老遗迹的地下室吧,近乎爬满黑苔的厚重石砖墙已经松脱出了道道狭窄的缝隙。虽然不足以让我赤手空拳打出一条逃生之路,但渗进刺骨的寒风是绰绰有余。因此,我们俩的状态都非常不好:芭芭拉已经耗尽体力昏了过去,而我也在这寒冷的风中冻得浑身发颤,心脏发了狂般地跳动着却也没法抵挡住体温渐凉的趋势。视线里唯一的一小片微光,还是走廊尽头静静燃烧的几根柴火。

   真的要在此耗尽余生了么?我倒是希望深渊教团的家伙能够给我个痛快,想要从我的口中撬出点信息,想都不要想……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应该就是没有找着哥哥了。唉,为什么事到如今你都迟迟不愿出现啊,亲爱的。思来想去,或许真的没有机会了。

   咳咳……深喉突然传来一阵拉扯般的疼痛,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火光缓缓展开满是尘土与伤痕的手掌,我仿佛看到了鲜红的颜色……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不真切,但喉管里火辣辣的感觉却是不假。

  

   “荧……荧!你还好吗?”

   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呼唤。有些吃力地抬起头来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巧身躯正吃力地挤进牢房门边生了锈的铁栅栏。看到这样滑稽的场面,只可惜我没有力气像往日那样大声笑出来了。“你来……干什么?”“当然是救你出去呀?”

   哈哈。看着它一脸焦急地查看着我的伤势,我只得摇摇头:“光凭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行呀?我现在试着去找找他们的钥匙……”

   哐。

   铁门被粗暴地一把推开,火光也顺势收敛了下去。

   “快走……”我吃力地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墙角里一块破损的砖:不大不小正好够派蒙钻出去。看着它扭动着屁股才勉强挤了出去,我才闭上眼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傻家伙啊,连自己都没有能力保护好还想着逞能救我……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紧随着转动钥匙打开门锁的清脆声响。

   喀哒。

   伴随着风的尖啸,一阵扑面而来的强劲寒流传递了我的全身。像被针狠狠扎了一般,麻木许久的神经回路被突然激活,我下意识吃力地抬起了头并试着去看清来者;“看样子这家伙来头不小啊。”这扭曲而滑稽的声音……深渊法师。它猛地托起了我的下巴,用那两只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与我对视。“你好啊~来自蒙德的荣誉骑士。”又是那让人发麻的诡异笑容,它挥舞着法杖在地上画起了诡异的符文;纹路间开始发出隐隐的光,而我体内尚存的元素之力也被牢牢地封印住了。失去了超越常人的力量,我失去了逃离这里的最后一点胜算。

   又有个浑身通红的深渊法师从后面缓缓绕到我的身旁,弯下腰朝着我笑:“以往的血债数不胜数,现在我们也不想深究。只要答应加入我们深渊教团,你失去的力量,你不曾拥有的力量,都将由你随意掌控。”心口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停止了流动的血液让窒息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当我强咬着嘴唇再次睁开眼时,面前阴森的笑脸变成了三幅。“不……不可能……”

   “哈哈哈,没想到居然你还要嘴硬,不愧是实至名归的~荣誉骑士啊。你的下场不会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你自己选了一条更为曲折的道路。”

   “什……什么……啊……”像是又一次被闪电劈中,眼前忽然大白之时难以忍受的酥麻与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手脚也不得再动弹半分。深渊法师并没有停下符咒的咏唱,紧接着一块坚硬而冰冷的铁板将我顶了起来;双手也被不明的力量固定到了背后,缠上了粗糙的绳结。“你们……唔,想干什么……呃啊……”只觉躯干上的筋肉机械地抽搐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当然要先把你驯服啦。”

   嘎吱……嘎吱。几个法师挥舞着的法杖带起了一阵阴森的风,门前的两小盆火不仅没有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并随着法师一起舞动起来。双腿也被强制拉了开来,脚踝紧接着就被一圈咒语紧紧禁锢。该死……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快把我放开……!”“哈哈哈,有这功夫你不如想着如何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这副臭脸可救不了你!”

   “……?”

   深蓝色的法师走了上来,一头浓密的毛发在风中微微摇晃着;它像握笔一样握着那根老旧的法杖,自我的胸口慢慢往下划去。“给我滚开……!”就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使出了全力,被法术束缚的我除了伸长脖子破口大骂之外做不了任何事情;包括阻止全身上下的衣服随着那道淡淡的笔迹一层层地绽开。该死的几头色狼……强烈的羞耻感让我的脸烧得火热。

   “放开……我……”

   “哈哈哈,屈服于无相之寒的力量吧。深渊,不可阻挡!”巨细无遗地将我的身体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后,三个深渊法师满意地举起了法杖,汇成一股苍蓝的光打到我的身上;全身的肌肉顿时丧失了力气,血液的流动也慢了下来。“如果你不屈服的话,你的责罚将会像你的生命力一般无限地延续下去……”

   “不,不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鞋袜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轻盈地剥去,那几只毛茸茸的爪子触上脚掌的时候我就笑了起来;爪子虽不锋利但是极有韧性,数以百计的绒毛在两只失去保护的脚底上畅行无阻。每一次划动都变幻莫测,时而如弹琴般在前脚掌舞动,时而在足弓上下来回拉锯,时而抠弄着脚趾缝纹路里敏感的肌肤。强烈的痒意有如附骨之蛆,怎样摆动脚掌都无法摆脱。“嘻嘻哈哈哈哈给我住手,住手啊嘿嘿嘿哈哈哈……”

   虽然其他身体部位都变得如灌铅般沉重,但我的头部乃至咽喉却丝毫不受到任何影响——兴许它们就是想看着我一边绝望地大笑一边甩动脑袋发泄。可恶……怎么会这么痒……它们还并不满足,很快就集中起火力来进攻我的脚心。全身上下最怕痒的方寸大区域同时被不知道多少根爪子一齐搔动,抠挠,剐蹭,不出几分钟我便笑得快要疯狂。整个身子陷入了一种痉挛的状态,躯干像皮筋一样上下抽动起来,一次次重重地砸在坚硬而冰冷的铁板上。“哈哈哈哈呀救命,救命啊哈哈哈哈哈……”

   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对,怎么有个黏糊糊的东西贴了上来,我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虽然闭眼只是无意之举,但视觉被剥夺后无疑让内心的恐惧又多加深了几分。“可惜啊,还不打算投降么……”“啊哈哈哈哈哈嘻嘻,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我的信心其实早就开始动摇,但两只脚底传来的巨量痒意渐渐让我失去了组织语言以及冷静思考的能力。要是……能昏死过去就好了……

   救命啊,心脏和肺都在称职地工作着,真正被磨损的只有我的意志,我的身体还在无条件地接收着所有的外来刺激并忠实地传递到大脑;触手般潮湿而柔软的东西在我的上半身蠕动着,吮吸着,双乳也禁不住挺硬了起来。这可怕的冰凉触感甚至还延伸到了下体,从小穴里钻了进来。

   “嘻嘻嘻额嗯,呃啊哈哈哈哈哈……”侵入体内后,这湿冷的恶心东西居然开始变得温热,一面膨胀撑起狭窄的穴道一边蠕动着往深处探寻着。无数的触须在拨弄着,抚摸着,下体不适的异物感很快便转化成了强烈的兴奋,甚至身体也开始渐渐配合着扭动起来。就连自己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变得奇怪了……

  

   不知多久过去,还是没有人将旅行者从这肉体与灵魂的双重折磨中解救出来;她的耳边只有无情的风在呼啸着,单调地呼啸着。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暗之中,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虽然浑身一片冰凉但却不停地分泌着滚烫的汗。更为滚烫的液体则从穴道里渗了出来,在触手的挤压下喷淋在了大腿上;像是吸食了不少爱液,那根触手开始更加兴奋地挑逗着荧体内最深处的什么东西——“诶嘻嘻哈哈哈哈哈,嗯~啊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混合着不知什么成分的白浊,她面庞上的淫乱之色渐渐地隐入了牢房里微弱的摇曳火光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快点停下来啊……

  

   终幕

   班尼特,雷泽,温迪,迪卢克,芭芭拉,派蒙和?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唉,真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从正午讲到将近太阳西斜,派蒙才将这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叙说完毕。就连迪卢克的面色都变得十分阴沉,眉头也拧了起来;“看来事态有些紧迫啊,看起来我们没有时间继续休整了。”“必须要马上出发呀,荣誉骑士和芭芭拉她们现在说不定有生命危险!”感受到自己的责任心熊熊燃烧了起来,班尼特急得跳了起来,副团长雷泽也默默点了点头。“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无相之寒是什么东西。”“应该跟无相之雷,无相之岩是差不多的东西吧?放轻松好啦。”脸色比其他几人轻松了不少,温迪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而且诸位的神之眼应该对冰系非常有效果。”

   “嗯……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好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派蒙一跃而起向山顶飞了过去。“应该很快就能到山顶了,荧和芭芭拉就被关在附近。”

   熄灭了余烬并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四人救援小分队再次启程。趁着太阳的火力渐渐小了下去,山上的寒风又一次卷土重来;但这对中午已经饱餐一顿的四人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哎,这个……”尽管登山小径已经被白雪覆盖,但眼尖的派蒙还是在其中发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这个是……荧头上那朵小花!”虽然有一片花瓣已经脱落,但这小小的生灵仍然在迎着风顽强地绽放着。

   “走吧,快点儿。”

   山顶像是被设下了某种结界,气温骤然降到了零下数十度。同时,这儿并不是预想中一块开阔的平地,而是四周高耸的下凹谷地。四周散布着各种雕着花纹的石柱石墩,似乎多年以前这儿曾经有座精巧的建筑;纵使它们的棱角已经在千百年的风化过程中被慢慢磨去,但上面篆刻的古老文字仍然在等着有心人前来探寻。来救人的小分队自然是没这闲工夫,同时这儿不对劲的一切都让他们难以放下戒备心:几朵不祥的乌云被撕成了条状,盘踞了原本澄澈的天空,谷地里也回响着空灵而诡异的惨笑声。

   “这是……芭芭拉的声音?”在低洼的谷间行至一半,众人才抬头望见一侧的高台上摆了张乌黑的铁制刑床;周身都被冻住了的芭芭拉正靠在床板上动弹不得,甩着脑袋大声地笑着。在她的脚边,一个漆黑的人影正如骑士一般单腿跪地,捧着她的脚一边亲吻一边抠挠着。

   “那个是……荣誉骑士么……”

   光凭那一头米黄色的头发就足以辨别出她的真实身份,但已经变得漆黑的装束和冷酷的眼神让几人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为大家排忧解难、惩恶扬善的旅行者。“你们……是来夺走她的么?”“荧……唔!”旅行者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唤出一个冰锥将一脸急切朝她飞来的派蒙打落在地。“看起来还有个想要投机的家伙啊,不要再躲着了。”扭头,转身,她反手便将一块更大的冰棱投了出去,打在谷地里一处不起眼的灌木丛里。“呃……真厉害。”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被发现,吃了重重一击的温迪只得迅速闪到了一旁。

   “你们,一起来吧。想打败我,绝无可能。”轻轻地一跃而起,旅行者借着凛冽的寒风稳稳地落在了几人面前。尽管样式没有什么变化,但原先白绿或者白黄的配色变成了纯粹的漆黑与暗红。一如她周身不带一丝生气的寂冷气息,旅行者的目光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你已经不是蒙德的荣誉骑士了,受死吧!呀啊!”从剑柄至末梢,那把铂金单手剑燃起了赤红的烈焰;但不等班尼特握着它近身,荧只轻轻一挥手便释放出一团白雾将冒失的冒险家少年冻在了其中。“班尼特!”挥动着大剑驱散了袭来的寒雾,雷泽很快地冲了上来查看班尼特的情况。但不等他触到班尼特的身体,那弥漫在空中的寒冷气息就快将他伸来的手指冻住。“见鬼……迪卢克先生,麻烦你了。”待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似笑非笑的旅行者,狼少年的目光中只剩下了原始而冰冷的杀戮欲望。“想求我放开你朋友的话要趁早哦。”

   “你……闭嘴……嗷呜!”雷泽忽然仰天发出响彻山谷的一声狼嚎,惊起了崖边小憩的几只白鹤;一匹闪着电光的紫色狼影也自他的背后现了出来,锋利的狼爪随着劈砍一齐拍向了展开架势的旅行者。雷元素与冰元素交汇形成的超导反应顿时让闪着电光的酥麻气息散布了开来,从频繁的金属碰撞声里不难推断出战斗之激烈。

   忽然,雷泽感觉到背后燃起了一道火光。迪卢克舞着凝聚着火元素的龙血大剑蹭过了被坚冰冻住的班尼特,然后反手劈向黑化的荧。“你已经不再是荣誉骑士了,对于我的粗鲁请莫要见怪。”随着炽热的火元素加入了胶着的缠斗,元素过载反应让原先旅行者稍微占优的局势直接扭转。“你们……有两下子啊……”仅仅使用一把单手剑自然是难挡两把大剑强有力的劈砍,但旅行者凭借着作战环境的优势仍能驾驭冰元素化解两人的攻势并开始借机回复体力。

   “要……起风了哦?”

   有些不快地擦干了嘴角的血渍,温迪掏出了怀里的竖琴。虽然说失去了曾经的神力,但温迪也从未料想过会被对手事先发制——必须得给这旅行者一个足够深刻的教训。只见他闭上了双眼,缓缓波动琴弦的同时也开始低声吟唱了起来。琴弦一根根亮了起来,伴随着悠扬的乐声方圆百里的谷地顷刻间刮起了狂风;就连处于风眼的中心部位也因为酣战的三人而不得安宁。借着风势,迪卢克龙血大剑上的火焰又旺盛了几分,触到旅行者身上附着的些许雷元素后直接噼里啪啦炸了开来。见己方逐渐占据了上风,雷泽感觉到自己握着大剑的双臂似乎更加有力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谢谢你们咯。”

   虽然那带着电的狼爪与龙血大剑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但荧始终只是在不紧不慢地招架着,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她手上嵌着宝玉的白铁剑已经变得乌黑,不时沁出的寒意比起来势汹汹的雷元素与火元素丝毫不落下风。只待谷间的大风刮起,冷笑才浮上荧的嘴角。

   “无礼的侵入者,不要再进行无谓的挣扎了。你们的罪恶行径永远无法被原谅!”

   旅行者不大的声音里蕴含着一股莫名的力量,两旁山崖上的千年坚冰像是得到了命令般一齐砸了下来。伴随着峭壁的崩析,整座山体也开始轰隆隆地震动了起来;借着尖啸的狂风,坚冰一路滚行扬起的飞沙走石直接腾空而起,无数雪白的微小冰晶和棕黄沙尘一同起舞造就了沙暴般的壮观景象。

   只觉得一瞬间周遭一片地动山摇,笼罩在这一片混沌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冒险小队的几人顿时觉得事态不妙。事实也是如此,不出片刻空中大大小小的坚冰就一批批地砸了下来;这些冰块数量之多能量之大,甚至将山顶这铺着千斤重的石板砸成了不计其数鸡蛋般大的碎块。伴随着坚冰与石板地的“玉石俱焚”,其间所蕴含的寒冷气息也得以充分释放,在本就干燥的空气中又凝了些粉末状的小冰晶出来。虽然大作的飓风慢慢停息了下来,但山顶上这透着冰冷气息的一大团沙尘却没有半点要散去的意思。

   轰隆隆隆……

   这些砸落下来的冰块好像根本没个完一样,突然之间失去优势的冒险团几人只好围在一起,被动地使用自身的雷元素和火元素抵抗着这压倒性的冰元素。时间一长,体力和元素能量不支的问题开始显现出来:阴冷的气息开始通过几人身上的伤口侵入了身体,让他们的神志更加模糊不清。吃力地靠在已经有些弯曲的黑铁大剑上,雷泽都快将嘴唇咬破还是禁不住全身出着冷汗,不知被多少冰锥砸过的脊梁也在微微地颤抖着。“迪卢克……先生唔,我们现在有点……危险啊……”

   “先保护好自己吧。”尽管迪卢克厚重的麂皮大衣已经被冰棱划开了不少口子,但他剑上燃着的烈焰却并没有因此而弱上半分。尽管不知多少高速坠下的致命坚冰被烈焰和电火花的高温化成了水与蒸汽,但仍有不少落网之鱼重重地砸在不堪重负的几人身上。

   这场重量级的冰雹风暴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喧闹过后的谷地此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哈哈,我是不是应该放你们这些可怜的弱者……一条生路啊?”荧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向着那站都站不稳的几人迈步向前,同时细细地把玩着手上乌黑的剑。

   “不需要。有大家在,就不会感觉到疼了。”

   燥热的气息慢慢向四面八方延伸了开来,但不等旅行者找到这热源,一支箭就嗖地飞来插进了她的后脑勺。“可笑!”荧相当不快地拔出并折断了脑后的箭,同时转身向那个方向迅速掷出一枚锋利的冰锥。忽然,一阵无比炽热的气息顿时从身后传来,旅行者不得不再次转身回去。一团洁白的雾忽地腾空而起笼罩了整个山顶,而先前那几人的身影已经不知所踪了。荧只觉得有些恼怒,凝聚起周身的冰元素之力聚成数十把三尺余长的寒冰箭。“见鬼,怎么什么都看不见。难道你们……还想躲吗?“她将右拳握紧,平举至胸前,再庄严地张开手掌。

   “给我出来!”

   凝聚了旅行者黑化后的无言杀意,那些冰剑缓缓抬了起来并迅速向着四面八方发射了出去。

   “火焰,烧尽。”

   不知从何而起,翔凤的唳鸣在半空中不绝地回荡着。荧皱紧了眉头并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但她依然是有些不知所以然;直到那赤红的黎明之鸟逼到近前。

   “诶啊!”

   炎热的气息瞬间侵袭了她的全身,像是要将一切都蒸成干枯的余烬。旅行者像风中的纸飞机般被轻易地吹飞了出去,不再冰冷的铁剑也当地从无力的手中掉到了地上。先前支撑着强健心脏的冰棱也一根根地随着高温蒸发了,身体机能骤降的荧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此时她就连维持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咳……咳咳。”

   待空中的混沌散去,满场的坚冰早已不见,只余目光坚定的三人。石板地上的古老纹路间隐约亮起了鲜艳的红光,不知是众人高涨的热情还是旅行者流出的血液。

   “谢谢你,小子。”

   像是对待亲儿子一般,迪卢克少见地摸了摸班尼的脑袋。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雷泽依然把大剑拿在手上,将锋刃对准了地上苟延残喘者的颈窝。

   “不必。”

   旅行者的眼皮微微跳动着,不知是对着谁艰难地笑了笑。“你们……给……”

   本以为大获全胜的几人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转头望去居然是几张快要刻入DNA的丑恶嘴脸:几个毛茸茸的冰系深渊法师正在跳来跳去地吟唱咒语,若是再晚一刻发现可能大家都要被冻成冰块。“讨厌的……气味……”没有谁不讨厌挡在胜利面前的最后一块绊脚石,怒火中烧的几人迅速掏出了武器朝着它们狠狠劈砍了过去。似乎是因为怒火的额外加成,雷火元素的超载反应比先前要猛烈了许多,几个深渊法师的护盾没撑几秒就噗噗破裂开来;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为它们挡住大家的“狂轰滥炸”了。

   “看来你们这群家伙偷机的技术比我还要高上一筹啊,佩服佩服。”

   又有一个浑身通红的火系法师绕到了狂怒的几人背后,但不等它举起法杖发动第一击就被伺机已久的温迪射穿了头颅。随着法师们失去了生命力的躯体随风消逝在了空中,地上只余下几根闪闪发光的东西。

   “额……那个……”

   向着众人艰难地抬起了伤痕累累的手臂,倒在血泊里声若蚊鸣的旅行者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很显然几人此时已经对奄奄一息的她失去了所有耐心。

   “那就不好意思了。”

   就连一向乐观的团长班尼特也疲累地摇了摇头,干脆地握着剑柄插进了荧的锁骨与肩胛之间;而后者连话都没说完就疼得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这场骚乱终于是彻底平息下来了,直到此时众人方才发觉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喔,这几个法师还掉了素材呢。”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几根枝条,温迪开始对着月光仔细端详起来。“这不就是普通的地脉枝条么?”班尼特只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迪卢克老爷却发现了些不平常之处:月光之下,雪白枝条上的清晰纹路透着隐约的金色光芒,而不是常见的浅蓝色。

   “这个是地脉檀香枝。虽然外形和一般的地脉新枝类似,但其中流动的元素能量并不是一般的深渊法师能够驾驭的。名贵的永生香就是拿这种枝条制成的……关于其具体成分目前还没有被了解透彻,我建议还是先带回去。”

   “额,那个。”派蒙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我觉得还是先救人吧?在这儿待久了估计很不妙……”“先回璃月吧。要是大家见到荣誉骑士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会出大麻烦。”“而且璃月那边的医术好可是出了名的。”

   入夜渐深,雪山的气温又一次降至了零下冰点。带上元气大伤的旅行者、芭芭拉以及那几根奇怪的枝条,四人救援小队顺利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并迅速离开了这不祥的地方。

   这一趟意料之外的旅程,怎么看都不是特别合算呀。

  

   真正的终幕

   旅行者,芭芭拉,迪卢克,派蒙和?

   街道旁的几株大树短暂地换上了黄色的新装,不久又迅速地脱了下来。除了扫街大爷的工作量几乎翻了倍以外,璃月港里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因为秋日的到来而放慢半分。万民堂卯师傅的炉膛一直在旺盛地燃烧着,总务司的职员依然在跑上跑下处理公务,而冒险家协会的凯瑟琳仍然在公告栏上张贴各种各样的新委托。有时萧瑟的秋风悄悄钻了进来,芭芭拉便会来到阁楼的窗边看看这陌生而又繁忙的街景;回头再见到病床上的旅行者仍然昏迷不醒,她便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伴随着一阵吱呀的声响,迪卢克推门走了进来。“郎中认为旅行者还是应该使用艾灸的疗法,虽然手头上的艾棒好像一种起作用的都没有。”温暖的阳光爬上了小小的木床,洒在荧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上;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呼吸也相当均匀且平缓,好似在做一场不知何时才会醒来的梦。芭芭拉俯下身来摸了摸旅行者的额头,小声抽了抽鼻子:“唉,为什么当时我没能制止她呢,一听就是这么危险的事情……”“现在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得让她尽快清醒过来才是。我一直在想深渊法师掉落的那些檀香枝是不是能派上些用场……”“你说那几根奇怪的地脉枝条?”迪卢克依然紧锁着眉头,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换我在这里照看她一会儿吧,你拿上这些去不卜庐打听一下能不能炼成香吧。在这儿待了好几天,芭芭拉小姐你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嗯,好吧。”

   结构精巧的木质建筑、悬空廊桥,屋檐下油纸扎的多彩灯笼,还有轻柔窗纱上栩栩如生的种种图案……这座与自由之邦完全不同的小镇是一片欣欣向荣,但又有条不紊。先前只是在冒险家的吹嘘当中了解的种种传闻此刻一一化为了眼前的实景,这是多么让人激动的奇妙经历啊;不过走在异乡的街道上,芭芭拉一身的修女打扮多多少少引来了来往行人好奇的目光。“真希望……荧她能尽快好起来啊。”像是害怕被旁人看出自己已经搅成一团乱麻的种种心事,她低下头并默默加快了脚步。掌中纹理分明的枝条也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平滑的质感完全不同于一般的树枝;那并未被街边排挡浓浓油烟掩盖的一抹幽香也让芭芭拉稍微安心了一些。

   循着悠扬的古琴声,芭芭拉找到了位于城北的不卜庐。把握着数十里内品质最佳的药材和炮制用品,不卜庐一直是郎中们抓药的首选去处。但等她走上近百级的陡峭石阶,却看到柜台后面空无一人。

   “有人在吗?”店内的布置像极了八卦阵,装着上百种药材几排大柜在不大的店面里工整地排开;柜台上的几根香烛让店内保持了幽暗的氛围但又不至于看不清各个小抽屉前清秀的手写标签。“欢迎光临……不卜庐。我在这儿!”深红的檀木柜台后面传出了有些稚嫩的声音,芭芭拉凑近后才注意到后面有个戴着宫廷官帽的小女孩。这一看不要紧,这小家伙的前额上还贴着黄纸写的符咒,脸色也明显有些不对劲。“啊……你是?”芭芭拉只感觉面前像是有阵阴风吹过,不禁脸色一变而后撤几步。“七七……是僵尸。在帮师傅,照看店面。您有什么需要的吗?”虽然看着她帽顶一跳一跳的红缨有些膈应,芭芭拉还是硬着头皮把手上的枝条递了过去。踮起脚来接过那几根闪着隐隐金光的檀香枝,七七的眼睛也发出了光来:“上好的,永生香材料。”“能把这些东西……炼成香给我吗?”这小家伙也不抬头,只是细细查看着手上的檀香枝;最后她反而摇了摇头。“不行,师傅说小孩子不能碰,炼丹炉。”“那……我总不能等到你的师傅回来吧?”

   一旁的假山上流水潺潺,盯着莲花池里闲适的尾尾游鱼芭芭拉却是冷静不下来;说不定再晚一会儿,蒙德城的荣誉骑士就要一命呜呼了。见了来者这么一副快要哭出来却又不忍放弃的表情,七七只好点了点头。“那你要,帮七七去找椰羊。”

   “椰羊?那是什么?”

   “活动在重嶂间,数千年的半仙之兽。”

   “额……”不等芭芭拉琢磨出这到底是种什么生物,一阵高亢的歌声就传了进来:“太阳出来我晒太阳,月亮出来我晒月亮咯~”

   “唔……!”这次轮到七七脸色大变,害怕得马上拔腿跑到了药柜后面。“喂,你怎么……”

   “七七!”

   一身深棕色制服的女孩子随即冲了进来,直接拿着铁铲绕过迷惑的芭芭拉并麻利地翻过了柜台。

   “你又藏在这里!”

   “不要,快放开我!”

   伴随着铁铲刨地吭哧吭哧的声响,霎时店内便一片尘土飞扬。不出一会儿,那闯进来的女孩就像无事发生一般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两手撑着柜台看向芭芭拉:“你要开什么药呢?”“不是……我只是想请你们把那个炼成香而已。”说罢,芭芭拉指了指柜台的几根银白色枝条。“没问题。1000摩拉。”她自信地朝着芭芭拉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芭芭拉这才注意到她帽檐上有几枝未放的红梅,“大概……这个人是店长吧。”

   不出多时芭芭拉就拿到了两根短短的棕红色永生香,随即小跑着送回了璃月港另一头郎中的病房。那白胡子郎中也正好熬了一锅中药端过来,顺带从气喘吁吁的芭芭拉手里接过了那两根宝贝。“不错啊,好货色……就是比较考验我的手法了。你应该让他们做一根稍微粗一点的。”“就请您先这么用吧。”迪卢克这才起身把位置让给郎中,来到窗边把方才给荧擦脸的毛巾拧干了晾在一旁。郎中一脸严肃地挽起了宽袖,借着火柱点燃了一根香,然后轻轻把另一头贴上了旅行者的太阳穴。

   一刻钟,两刻钟,躺在床上的荧仍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等等吧,她会没事的……”见芭芭拉倚在窗边一动不动许久,迪卢克有些不放心地起身走了过去,但又不便靠得太近;和煦的午后阳光之下,她只是在静静凝视着掌心那朵芳香不再的小花。离开了旅行者的发际后这朵小花枯萎得很快,脱去了水分只剩下轻若无物的几瓣在微风中颤抖着。“虽然说死在旅行的路上是冒险家们的殊荣,但荧她漂泊各地的理由确是比这重要得多……”她低声喃喃着,轻轻合上了眼睛,那晚旅行者眼中的迷惘一瞬又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

   “哥哥……”

   最后一柱永生香将要燃尽之时,那从火星驾着轻烟又一次旺盛地燃烧了起来。黑色与深红的气息自她的七窍先后奔涌而出,旅行者的衣饰变回了原本的洁白;两道泪痕自她的面庞无声地划了下来。听见这声虚弱的呼唤,窗边的两人同时急匆匆来到了床前:眼睑仍在翕动着,荧的丹唇微微启了一道小缝。“哥哥……”“荧,是我们啊!你终于醒了,唔……”芭芭拉激动地摇着她的双手,心脏好像就要从体内跳将出来。

   “没想到真有用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等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变得清晰,我就像是被外界的什么能量唤醒了一般……知觉忽然就恢复了过来。虽然眼前的景象依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这一头红发的男子和旁边快要哭出来的女孩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我这是在哪里?”试着坐了起来,但体内的力量却还是一片空虚。“我们现在在璃月,李郎中的病房里。我们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这时我才注意到有个人在胸口伏着,这会儿正好抬起头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静养几日就没问题了。被震得这么严重的内伤还能这么快恢复,真是难以置信。”“那当然,她可是……蒙德城的大英雄。”“哈哈,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先不打扰各位了。”

   郎中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带上门走了出去。

   “谢谢……大家,没想到我居然干了这么多傻事,唉。”“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真不知道这么身材高大的红发单马尾男子还有谁会认不出来。“你是迪卢克老爷。”他只默默点了点头,“她的记忆确实没出什么问题。”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芭芭拉顿时变得满脸通红,有些不安地搓动着手指。“那个,我想出去透透气……”“啊?”几乎下意识般地抬起了手来,但我还是没有制止差不多是向外冲去的芭芭拉。“奇怪,明明刚才她就出去透过气的,之前还一直守着你不肯走……那看起来是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吧?”

   “嗯,哈哈。”我只得朝着在床边坐下的迪卢克笑了笑,幸好这会儿派蒙那家伙跳了出来。“说到底,在山顶最后那会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都是痛啊,我脸上的笑马上变得十分无奈。“那会儿我是先看见从后面靠过来的两个法师想让他们先回去的,毕竟再打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谁知道你们下手会这么狠,唉。”“那其实最后也没什么区别呀,反正深渊法师一定会被打败,你也会变成原本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

   一股火气顿时冲了上来,我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背后飘扬着的几条破布。“好啊,我现在饿得不行,就先拿你顶顶饿吧。”

  

   “喂!还没到危急情况吧!”

   于是派蒙就被吃掉了(误)

  

   至于商队遗落的那些原石嘛……自然是作为神秘的传说继续流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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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我变菜了还是再也写不出大家喜欢的文章也好,每次动笔都觉得越来越累。这篇文三月份开始写,小修小改到现在,写着写着无相之冰都做出来了,哈哈。

   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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