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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章「苏维埃篇」损不足而奉有余

  #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道德经》第七十七章

  

   “如果一切顺利,案件将在几天后撤销。如果调查或案件进展不顺利,可能需要几周时间,但在调查完成之前什么也做不了。”

   特雷古波娃帮罗曼诺夫整理苏式西装说:“去见华约组织政治协商委员会?”

   “是的,按照要求,”罗曼诺夫说。

   “很好。我去看看车。我们应该走了。对了,傍晚要准备一些女孩吗?”

   “女孩们?”

   “对,洗浴中心或者歌舞厅服务员、女演员、女大学生、空姐、共青团女孩什么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费奥多西娅准备十几名年轻女孩。”

   “不,谢谢。我不需要任何女孩。我要去见华约主席。”

   “对,对……我看得出你很忙。一定要安全驾驶。”特雷古波娃帮他系领带与戴上圣乔治丝带。

   “特雷古波娃,我来华沙是代表苏联处理华约事务的,你不能让我变得更麻烦。”

   “对不起,罗曼诺夫同志,我很想帮忙,但我已经说出了我的想法,并警告过你几次。我就是忍不住。我说清楚了吗?”

   罗曼诺夫盯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不满意你只当我的秘书,但很多人都会这样觉得自己能承担更多,多久就想给我讲行政上的建议了,你也想这样。我不同意,你就想给我制造麻烦出丑。对吗?”

   “我不想愚弄你。”

   “我知道。我不傻。”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我知道你对国防部很忙。”

   “这就是我聘用你的原因,因为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说清楚了吗?”

   “是的,你说得很清楚。”

   “那就别再制造我什么麻烦了。否则,我肯定你想找一份不同的工作,或者你更愿意辞职?”罗曼诺夫说完看了下手表说:“还有一些时间,准备好了吗?”

   “会议还有半小时,”

   “半小时?”

   “我只想做好我的工作。如果你一直在背后说我,我就做不到。我是你的助手,不是你的情人。”

   “跟着我。”

   特雷古波娃看着罗曼诺夫走出门,走进等候的车里。

   特雷古波娃走到车前,上了车。她看着特雷古波娃的脸。特雷古波娃像床单一样白。“罗曼诺夫同志,你为什么带我来?你为什么那样侮辱我?”特雷古波娃问道。

   “你愿意我把你排除在外吗?你最好保持安静。”

   “但你侮辱了我。”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特雷古波娃,我有时候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以为你尊重我,尊重我的工作,尊重我的意见。我以为我是你核心圈子的一部分。我以为你可以依靠我。同志,你已经完全失去了我的忠诚。”

   “我尊重你,也尊重我的意见。我也认为你是我核心圈子的一部分。但我不能完全依靠你,你也不能完全依靠我,我问你,如果我死了之后你怎么办?”

   “你说‘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是什么意思?我来接手。”

   罗曼诺夫笑了。“我不会很快死去,当我死的时候,我不能指望你取代我的位置。”

   “那么你打算换一个秘书了?”

   罗曼诺夫笑着说:“谁知道?我可能知道。谁知道我可能会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忘了今天的事情吧,我不会换秘书的,除了我死了。你开心了吧?”

   “你不会改变主意吧?”

   “不,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特雷古波娃在余下的旅程中保持沉默。她不明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害怕他,不敢再说任何可能激怒他的话。她因害怕而保持沉默。

  

   这也是特雷古波娃这类人的悲哀,如果民众是统治阶级的家畜、官僚与资本家是统治阶级的仆从,那她们只是统治阶级的花瓶与宠物,但统治阶级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人们想要蛋糕,也想要吃蛋糕,人们想要为人们服务的人和像家人一样的人,但人们不能两者兼得,所以人们只有蛋糕。

   政治与经济的本质是蛋糕(利益)的分配,在这些环境与体制下,任何个体都是各自利益集团的代表,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社会精英阶层也依然有家族政治与门阀政治的色彩,因为相同家族或者地域的社会身份是最容易建立与稳定的人际关系。

   比如说,即使一个被统治的封建贫民不了解本国的政治经济的利益集团构成,但只有他有足够的信息来打破统治阶级对他的信息差,他也能判断出利益集团的划分。

   比如说,通过籍贯、地域、社会身份与人际关系就能判断出本国存在哪些利益集团与派系。这是社会规则决定了的,无论是可以说但不能做的显性社会规则还是可以做但不能说的隐性社会规则,在社会规则下当事人必然追求行为决策中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

   但当组织由一群媚上凌下的投机者构成时,官僚主义与腐败自然会盛行,而上下统治秩序的管理者都需要经济资本来挥霍,这使得统治秩序会利用政治权力更加积极和残酷的剥削民脂民膏,长期下来,对统治不利。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与保持政府的高效组织力,反腐与巡查或者警告利益集团不要越过底线都是对抗利益集团的措施,但这种方法会遭到报复。

   比如张居正死后为什么被官僚报复到?他用考成法这把屠刀逼着明朝全体官僚做事,否则罢官于是他死后,政治反弹与报复也最残酷。

   被明神宗下令抄家,并削尽其宫秩,迫夺生前所赐玺书、四代诰命,以罪状示天下。张居正险遭开棺鞭尸,家属或饿死或流放。张居正在世时所用一批官员有的削职,有的弃市。

   要知道其他失败的明朝首辅失败了也当人上人,严嵩罢黜回家乡还有奉禄米,高拱致任回家乡还能当地方乡贤,申时行告老还乡皇帝还给他祝寿。

   为什么只有张居正一死,就被抄家灭门掘坟?

   万历想抄张居正的家查下老师到底贪了多少钱,把张居正掘坟无非是皇帝想抄家,官僚就直接把张居正坟都掘了。

   官僚集团往死里整张居正就是为了给后世立威:谁敢反对官僚阶层整体利益,张居正就是下场。之后的大明首辅没有人敢学张居正。

   而没有了张居正或者徐阶这类贪但是做实事的人,皇帝就得用严嵩或者魏忠贤这类奸臣宦官,否则你怎么从明朝各大利益集团手里把钱收上来?

   看看,朱由检一上台把阉党都反攻倒攻全清洗了,锦衣卫也削弱了,东林党马上像苏联知识分子吹赫鲁晓夫一样吹他,阉党需要清算但全清算的问题是崇祯皇帝把阉党与锦衣卫都拨乱反正了,谁来把商税收进国帑里?靠勋贵缙绅乡贤的爱国心?

   结果崇祯亲自哭穷,也没人拿白银出来。藩王勋贵单是瑞王府帑金就有八十余万,结果除了开封周王朱恭枵,各地藩王面对农民军甚至上不是跑路就是等死也不给守军钱。

   而士绅…李自成从北京拷掠一番直接搜出了七千万两白银…对于这些利益集团来说,除了武力,他们宁愿投敌也不愿意交出一分钱,这是他们能投靠满清的重要原因。

   讽刺的是,勋贵、皇亲藩王、缙绅士大夫都一分不拨,反而是宦官给崇祯捐款捐物…

  

   受尽霸凌苦楚的被剥削阶级,幸运地越龙门翻身成为统治阶级或者精英阶级的一员,会出现两种趋向:

   一是踢猫效应,通过折磨欺辱曾经像自己一样的人。

   二是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而在社会规则的筛选下,往往会出现前一种人,这也是为什么苏联从无产阶级家庭中扶持的官僚反而埋葬了它,而美国与中国还没有被自身的利益集团毁灭。

  

   而无论是美国的低社会福利制度,被操纵的民主制度,还是国会中的政治游说团体,都是资产阶级内部博弈与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博弈的一个体现。

   单是普选制度无法保证人民行使自己的权利的。因为资产阶级拥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将普选制度变成愚民政策,财团扶植、媒体垄断宣传、雇佣杀手与情报机构消灭政治反对者也等同全民民主?

   当然,这不是说没有普选制度的代议制政府比有普选制度的代议制政府更加民主,只是在资本主义下普选的间接民主也会被资产阶级利用与垄断政治权力。

   比如说,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联邦是普选制的,但有谁认为1996年叶利钦与之后的普京是合法的民选总统?同样,美国2020年选举有多少死人的选票呢?

   同样,自由化也可以作为俄罗斯的手段,一些前苏联国家的自由化改革比如中亚与亚美尼亚尤其是哈萨克斯坦,也有俄罗斯推动的因素,原因是俄罗斯操纵几百名亲俄议员远比对抗集权的独裁总统要容易的多。

  

   同样,资本主义也在不断自我改良与吸收民主的社会主义与工团主义一些主张,而且世界的经济基础也在改变,帝国主义并没有像马克思设想的那样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

   而十九世纪的资本主义和二十世纪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二十一世纪的资本主义也远远超过二十世纪的资本主义,因此不能再在历史的故纸堆里翻几本语录来解决问题,就算国际共运重新席卷全球或者安那其主义成功了,它的形态也必然与现在有天壤之别。

   回到利益集团身上,张居正对明朝官僚集团罢官就遭到了被掘尸的报复,那么斯大林时期需要苏联官僚集团行政管理但又在他们头上架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斯大林死后被官僚集团反攻倒算是很正常的。

   (同样,中国前三十年之后也进行类似的行为,只不过某个翻案洗白又大赦天下与门阀共治的人需要毛泽东的威望,于是只清洗与报复了李鹤群、康生、张春桥等人。)

   因此,赫鲁晓夫上台后虽然他也是官僚的一员,也在大清洗中清洗了乌克兰官僚与吹捧斯大林,但在上台后作为苏联的最高领导人,他不需要伪装了。

   正如朱棣作为藩王的一员,在成为皇帝后依然能削藩一样,当赫鲁晓夫作为苏联最高领导人时,他不再是官僚集团的一员;于是,他很快因为遏制官僚特被政变下台。

   而勃列日涅夫是官僚集团乐于见到的人,他们官僚集团的首席,是利益代表,严嵩代表的利益就是他的下属能安稳的贪污帝国的权力和钱财。

   腐化的官僚集团,是一个组织,没有了他还会有其他人。只要这个组织的人够多,掌握帝国的权利够大,哪怕新统治者反腐与处死腐败官僚,这些腐化的官僚集团也会蛰伏起来,等待下一个统治者或者推翻政府,只要新统治者想满足自己的私欲,官僚集团就会重新迅速集结形成新的集团掌控政治权力。

   腐化堕落是常态,这不是人的问题,而是政治必然结果。掌握权力的统治者一旦膨胀,统治者就会兑换权力来满足私欲。

   在明朝是嘉靖与士绅,在宋朝是宋徽宗与士大夫,在清朝是乾隆与勋贵缙绅,在民国是蒋介石与四大家族,在中人共是…与共产主义贵族。

   这就是形成利益集团后,无可避免的悲剧。上层阶级为了自己无限膨胀的私欲,纵容越来越多的下属给自己行贿,越来越多的下属就会继续发展更多的下属给自己行贿,一层层的发展累加,最后走向毁灭。就好比肿瘤一样,吸干了帝国身躯最后一滴血肉。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作为统治者的欲望更甚于常人,而一个失去作用的洗钱黑手套,必然会被帝王抛弃。

   利益集团的形成只会为上层阶级创造更多的权力。上层阶级只会变得更强大,直到对上层阶级来说为时已晚。

  

   腐败会导致国家衰落,但永远不会导致解体,否则,美国早就灭亡了。

   而苏联实行的是一种特殊的财政体制。在生产中实行非现金结算,其数量根据各部门平衡表来确定并通过清算来结清。本质上,在苏联没有金融资本和借贷利息。在商品消费市场上流通的是正常的货币,居民通过工资、退休金等形式获得货币,其数量严格根据现有商品和服务总量来进行调节。这种体制下严格禁止货币的非现金形式向现金形式转换。

   苏联财政体制的第二个特点是卢布的不可兑换性原则。卢布只可以在苏联国内循环。因此现金轨道本应该是以国家严控对外贸易的形式对国外市场严格封闭的。

   直到历史上戈尔巴乔夫于1987年颁布的《国有企业法》,当时创立的“青年科技创新中心”得到了非现金兑换的特殊权力(这一中心当时被称为通货膨胀的火车头)。同时取消了国家对外贸的垄断,1987年1月1日起,有20个部门和70个大型企业拥有了进出口权力。一年后苏联外贸部被取消,苏联对外经济联系部成立。1990年颁布法律,赋予地方苏维埃对外贸易的权力。根据1988年颁布的《合作社法》,企业和地方苏维埃中出现了合作社网,他们将商品卖到国外,流向国内市场的商品迅速下降。许多商品被投机卖掉,一些设备和产品被拆成方便携带的废品,并作为原料被出售。

   1985年企业58%的利润流入国家预算,38%的利润归企业所有,其中15%用于经济刺激基金(奖金和额外收入等)。而1990年企业45%的利润流入国家预算,企业留下43%的利润,其中用于经济刺激基金的比重为40%。这样,预算缴费实际上缩减了,但是个人收入增加了1.7倍,几乎没有资金能用于企业发展。

  

   苏联的国家内债在1985年为1420亿卢布(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8.2%),1989年为3990亿卢布(41.3%),1990年为5660亿卢布(56.6%)。1991年前9个月国家内债规模达到8900亿卢布。

   苏联的黄金储备在改革初期为2000吨,1991年下降到200吨。1985年,苏联实际上没有外债;1991年,苏联外债大约为1200亿美元。

   如果说在1981—1985年,苏联平均的预算赤字大约为180亿卢布,那么在1986—1989年这一数字为670亿卢布。1960—1987年苏联平均每年发行的新货币量为22亿卢布,而1988年为120亿卢布,1989年为180亿卢布,1990年为270亿卢布。

   苏联最重要的外贸伙伴是东德,1986年的出口额为78亿8千4百万卢布(7 млрд. 884 млн),其后是捷克斯洛伐克,出口额为69亿4千7百万卢布(6 млрд. 947 млн)。在资本主义国家中,苏联的第一贸易伙伴是西德,1986年的出口额为27亿2千万卢布(2 млрд. 720 млн)。

   石油和天然气:如今俄罗斯的碳氢化合物出口比例已经占到出口的75%。苏联在石油和天然气出口中获取的收益也不小,1975年至1989年,苏联在该类出口中约拿到了1000亿卢布(100 млрд)的收益。

   1986年,由于世界油价大幅下跌,苏联从石油和石油制品出口中仅拿到了50亿外汇卢布(5 млрд. инвалютных рублей)收益,而此前的年收益是100-120亿外汇卢布(10–12 млрд)。1986年,苏联的出口总额是683亿4千7百万卢布(68,3 млрд),故石油和石油制品出口额在出口总额的比例约在7%左右,而在油价较好的年份,这一比例达到过15%。

   苏联在石油出口中对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采取不同计价方式,对前者采用的是世界市场现价,而对后者采用的是供货年度之前5年内的世界市场价格,因此1986年苏联在对社会主义国家贸易中的油价达到了“天花板”--每吨174卢布,而同资本主义国家为每吨62外汇卢布。

  

   因此认为苏联经济的瓦解是因为美国压低世界石油价格的逆石油冲击策略,苏联的外汇被掏空,在冷战中投降。这样的说法很荒诞,即使忽略苏联石油出口在国内生产总值和国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在1979年因为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卡特总统已经对苏联实行了粮食禁运。而在里根上台时,为了维持国际油价,安德罗波夫试图通过黄金硬通货来维持油价,但被里根联合白人南非抛售黄金而失败了。

   但如果一个超级大国因为石油油价下跌少了50亿卢布外汇来进口粮食与技术就会在数年内解体的话,那就太荒谬了,更不要说历史上石油油价在1988年萨达姆入侵科威特后就重新上涨到原先的油价了。

  

   如果谁还相信世界是收益和责任、收益和风险成正比的,认为努力、个人道德就能成为人上人那是全球化过程中的错觉,这也是诞生新自由主义的经济基础。

   无论什么社会能成为精英阶层的从来不是道德、踏实或者勤劳;(注意,资本家不等于创业者,更不是个体经营者。)资本家挣多少钱跟他们的能力、生活经历几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价值来自于对这个社会的资本增殖作出的贡献,表现出来也就是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社会下的经济资本(盈利能力)、社会地位(人脉资源)、政治权力。

   至于为什么说跟能力与生活经历没有关系呢?因为,在人口足够多的基数下,个人生活经历是高度同质化的,而能力基本上任何一个心智成熟的职员都能拥有;而且资本阶级的阶级身份与社会属性、经济资本是完全超过普通无产阶级的,尤其是经济资本是一万倍以上;所以,单一个体的资本家所拥有的能力或许普遍比无产阶级高,但会到资本家的经济资产与无产阶级的经济资产的倍数差吗?除非,读者相信资本阶级人均寿命、智商都万倍于无产阶级。

   在后工业社会结束前,帕累托定律依然在发挥作用,如果把一个社会总人口分成总人口20%的统治阶级与精英阶级往往拥有社会总财富的80%,而其余80%的总人口会拥有其他20%的社会总财富,其中40%的中产阶级与50%的无产阶级拥有份额依然向上集中的话,这是接近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联邦状态。

   而社会总财富不会也不可能是占社会总人口20%或者10%的人口所生产的,但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口的收入、财富与消费远远超过应得的份额;即使不是平均主义者追求均穷富,也应该损有余而补不足。

   这样即使实现不了乌托邦式无阶级社会,也能做到阶级分化程度很低的社会。而统治集团必须有两种不同的道路来统治,第一种是放任自流的统治模式,不干涉高层的利益。第二种是利用国家作为指导统治阶级利益的手段,集权统治的秩序。

   与之相符的是,中国在1978年后的各项政策都是精明与‘利国’的,它充分发挥与学习各国的统治手段与让统治阶级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

   除了之前说过的贱卖国有资产,某个东亚国家在市场化改革时抛弃了国企编制内的工人贵族,让男男女女南下打工或者下海卖妓,充分发挥了让精英阶层下海经商与贵族子女出国留学的契约精神。

   非常有意思的是,苏共几乎帮中共踩过了所有的地雷与石头。

   在抛弃掉那些负担的工人们之后,鉴于中国城市化率才30%多,远不如同时期苏联70%城市化率的现状,充分吸取了苏联在用工农剪刀差完成工业化与二战后反哺农业的教训,通过城乡二元体制进一步剥削农民与农民工。

  

   比如说留守儿童、暂住证与城乡工伤赔偿标准,不公平的待遇只是被刻意压制了,结果让人们习惯并以为不公平的政策反而是正常的,比如留守儿童就是城乡二元制的直接产物,进城打工的年轻人子女不能在城市上学。

   某些国家,例如实行或曾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为了监控人口流动或管控人民迁徙,要求人民在国内旅行或迁徙时,申请并持有国内护照或者户籍制度。例如苏联与越南。户籍制度设立之初,是要控制人口从乡村向城市流动,因此人民的就学、就业与社会福利都与户籍有关。

   中国一直到2008年深圳首创将暂住证改名为居住证,其他城市一直到13年后才把所有暂住证改为居住证。而与中国相似,越南在市场化后依然保持了户籍制度,越南户籍制度直到2019年1月1日正式废除。此后,越南使用身份证和护照作为越南公民身份的两个象征。

  

   同样,决不能只剥削农民,在各地工厂放弃了‘低效’的失业工人

   农民不是被抛弃,而是让农民和工人维持贫困状况,苟活于世。毕竟蛋糕就那么大,一部分多吃,其他人就必须少吃。但是少了这些人还不行,因为蛋糕必须要他们来做。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说:‘几亿农民和下岗工人是中国巨大的财富,没有他们的辛苦哪有少数人的享乐,他们的存在和维持现在的状态是很有必要的。’

   只要没有反抗与罢工,资本家与官僚就不会退让;但罢工前提是有真正的工会统一组织,某些只会发月饼的假工会是负面作用的;黄色工会(yellow union)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真正的工会组织。

  

   至于那些不识时务的保守派,时代变了还要陪马克思殉葬。

   也不想想,苏联当权的还是革命者吗?是老同志、人民元老的子子孙孙;你既不肯跟列宁走,又不肯跟现在的主子走,那就只能去见斯大林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换思想就杀头。

   至于你们当年跟着朱可夫打进柏林,自然很威风但现在要的是利润,你们这群老革命的老人能做什么?会炒股吹泡沫吗?会把房地产炒热吗?会印钱吗?会搞承包制吗?

   看看丘拜斯,鼓吹‘苏联之所以解体,不是腐败,不是僵化,不是不公平不平等,而是太公平太平等,没有培养起自己的世袭既得利益集团,总书记、厂长、将军、元帅们的收入和普通工人、工程师差不多,甚至还不如劳动模范,退休了别墅还要还回去,权力还不能继承,最后支持苏联解体的,都是那些党内的高官、权贵、国企的厂长、书记,他们要瓜分这个国家,因为苏联给他们的利益不够啊。怎么让他们保卫国家呢?私有化给他们巨大的利益,培养起一大帮即得利益集团,统治阶级不就爱国了吗?’

   这样帮前苏联各加盟国把国有资产变成私有资产的人,这才叫拥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和持久生命力的俄罗斯私有化设计。

   看普京刚上台几年当温和派容忍北约东扩,引狼入室养寇自重;这才是好资产阶级代言人。

  

   苏联老红军在斯大林死去的时候一起死,可以给他封为烈士与陪葬新圣女公墓,但他偏偏活到了冷战三十年后,一个苏联老红军在卫国烈士的时候光荣死去,那就是英雄烈士;

   但如果活到今天,还天天唱国际歌怀念苏联,写回忆录澄清历史,还看着历史舞台上的权贵财阀、看满大街纹身纹法西斯符号的新纳粹青年、看出卖肉体和子宫、媚黑BBC的年轻女孩,搞什么串联老同志、写反革命的回忆录、含沙射影、借古讽今、诽谤朝廷,就应该去死了。

   苏联的老红军曾经被小混混活活打死,苏联老元帅绝望自杀后棺材都被掘了,勋章和衣服都给偷去卖钱了;美国二战老兵得了新冠病死,尸体还被拿去搞直播解剖。

   苏联老红军的呐喊与怒骂能骂醒人吗?只能被既得利益者仇视,被围观者嘲笑。而在新自由主义下,所有人看到别人被卖了还嘲笑,甚至自己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麻木!

  

   新的经济时代不需要旧的就业人口

   而在拥有7亿多就业人口的中国,对人力资源的使用更加奢侈,这也是为什么在35岁,最多40岁后裁员失业的人不会再像年轻时找到什么好工作。

   而在就业人口远超就业岗位的情况下,必须在人生前三十年或者前四十年内高强度加班加点攒够在你后半段人生丧失劳动能力的人生活下去(除非你是富二代或者有子女养老,否则只顾前四十年浪死不管以后),假设不计算卖房(假设从父母继承了房屋产权)、彩礼与子女教育费用(假设丁克家庭或者不结婚)等费用,不考虑通货膨胀与货币贬值、以及出现像苏联解体私有化与停发养老金让你在冬天冻死或者被诈骗的黑天鹅事件情况下:

   只计算从你20岁参加工作、假定工作月薪12k、月薪年增长率为5%、不失业的情况下,在60岁退休到85岁自然老死的情况下,你需要2022年的2,021,781元人民币养老,这种才能在老了每月领取万元养老金。(当然,也排除其他消费、医疗保险之类的。)

   即使这样,你摆脱了老年返贫去捡垃圾或者当城市清洁工的情况下,在养老院没有子女的老人会不会被欺负呢?

   所以,在养老与医疗市场化的情况下,依靠子女抚养养老这种封建社会的养老制度能在现在继续存在,一方面是政府没有承担责任与未来的不稳定,比如即使是在经济泡沫破灭后掉进发达国家陷阱相对稳定的日本,老年返贫的人群活着并不美好。另一方面是社会的压力,让人们不得不考虑依靠子女养老,但显然资本没有人性…连贷贷传都出来了,啃小…

  

   这也是为什么能在知乎看到一篇三十多岁女HR感叹求职与生活不易时她写了她好不容易帮老板裁员老人招收新人与新HR,然后自己也被老板裁员了的经历。

   所有人都不认为与愿意自己会是被裁员或被逮捕的那个人,即使见到或者帮助裁员与举报无数人,也不会反抗企业领导或者政府权威。

  

   希望读者是拿着屠刀剁肉的‘人’,而不是砧板上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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