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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被儿媳摸到硬的公爹 颜凝 6949 2024-03-05 23:03

  颜凝从梦中惊醒,脑子里一片混乱,下身黏腻不堪,怎么会这样?

  梦里的人毫无疑问和谢先生相去甚远,他斯文清高,不是会说那种龌龊话的人,虽然又凶又不讲理,但绝无可能如梦里那般过分。

  而且即便他对自己有意,也并无多少逾矩之举,白天彼此情不自禁时的那个浅浅的亲吻已经是他做过的最亲昵的事了,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

  梦里他这样奸淫自己,还虐打自己,可身体的疼痛并不真切,反而那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清晰深刻,爽到流泪。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被这荒唐的梦境困扰,整个后半夜都难以入眠,第二天也不守约定去谢景修那儿吃饭,感觉有些难以面对他。

  颜凝这样莫名其妙躲着不见他,弄得谢阁老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恼了她。

  到了晚上,颜凝坐在篝火堆前闷闷不乐地和朋友们一起吃东西,她没胃口吃肉,一直在那里喝酒。

  草原牧民都爱豪饮,颜凝虽然是汉人女孩,但酒量好,也爱喝,每次节日痛大家喝起来都豪爽洒脱,在族里深得人心,阿木尔一看颜凝在喝酒就立刻又拿了两坛子过来讨好她。

  “苏布达的酒量真是不错,连那些男人们都未必比得上。”塔娜感慨道。

  “谁说我比不上,苏布达虽然厉害,但我阿木尔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这个直肠子的阿木尔,不论什么事都要争当第一,却被一旁的塞因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我记得你上次已经输过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我肯定不会输,我们再来比过!”阿木尔率真大度,并不会为自己输找借口。

  但他的毛病就是对当第一执念太深,屡败屡战,输可以,服输就不可能。

  “好!我们再来比过!”颜凝正好有不可告人的烦恼,就想借酒浇愁,有人来拼酒她求之不得,可以正大光明狂饮而不被人察觉异样。

  “等一下,我也要加入。”奥尔格勒从一旁走来,并不和其他人打招呼,眼睛阴沉沉地盯着颜凝说道:“不过我要下赌注,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如果我赢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颜凝摇摇头:“尽管我不觉得自己会输,但你不说什么事,我是不会和你赌的。”

  “对啊,如果你赢了让苏布达做伤害自己的事,她也得答应你吗?”在情敌和喜欢的姑娘之间,阿木尔肯定选择帮姑娘。

  “你闭嘴,和你没关系。”奥尔格勒瞪了插嘴的人一眼,犹豫了一下对颜凝说道:“我赢了的话以后你不许再去找那个汉人。”

  火光在颜凝忧郁小的脸上撒下一片暖暖的桔红色,她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面向火堆淡淡说道:“你管得太宽了,我爱找谁找谁,也不想赌这个。”

  提起谢景修她就头疼,她躲着他,他会不会生气?唉……她拿起坛子灌了一口,好烦。

  颜凝的回答当然令奥尔格勒非常气愤,他脸色难看至极,塔娜不得不哄着哥哥给他熄火,塞因也帮忙一起劝他。

  恼怒的奥尔格勒也开对着酒坛灌酒,阿木尔不甘落后,举起酒坛也喝了起来。

  “谁来都一样,反正我今天不会输!”

  愁肠百结的颜凝半坛子下肚,就认真开始和那两人拼起酒来。

  “我要是赢了,你们俩以后就别围着我转了,让我清静清静!”她说,然后拿起坛子往嘴里猛倒。

  周围的人都给她鼓掌,草原上能喝、豪爽,总会得到大家的赞美。

  只有一个人皱着眉头从远处看着狂饮的颜凝,非常想斥责她,想揍她,想训到她哭着求饶。

  谢景修一天没见心肝宝贝,就忍不住要来找她,却看到她和几个男人在拼酒,一点女儿家的文雅矜持也没有,气得胡子也要翘起来了。

  他吸了口气压住怒火走到她身边,站在她背后对她说:“阿撵,青黛肚子疼,你去帮她看看。”

  老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把颜凝吓得酒都洒出来了,她放下酒坛站起身来,转身担心地问道:“她怎么了?要不要紧?”

  青黛对她特别好,她也非常喜欢青黛,早就把她当做好友了,听说她不舒服也顾不得春梦的事情,立刻就要跟谢景修走。

  “等一下,你不能去。”奥尔格勒伸手拦住颜凝,“我们还在拼酒!还没分出胜负。”

  “我认输。”颜凝绕开他的手,想要走,被顽固的奥尔格勒拉住了手臂。

  “你不能和这个汉人走,他晚上来叫你一定没安好心,谁肚子疼什么的,一听就是谎话。”

  谢景修看到有男人碰颜凝,额头青筋一跳,心里怒极。

  可他还没怎样,颜凝已经手臂一旋抽了出来,另一只手在谢景修腰上一带,足尖轻点地面与他一起掠出几丈远。

  “苏布达……”阿木尔和塞因齐声喊她。

  “朋友病了你们要让我在这里喝酒吗?我不管是汉人还是哪儿人,只分是不是我愿意结交的人。”

  塔娜给她使了个眼色,帮忙拽住想冲过去的奥尔格勒,让颜凝顺利摆脱这群人和谢景修来到他的地方。

  “青黛没有不舒服,我骗你的。”他说。

  颜凝心情不好,听到谢景修这样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你站住,别回去喝酒了。”谢景修习惯性地命令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走近两步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放柔声音温和地问道:“阿撵,你为什么不高兴?是因为我吗?”

  颜凝被他这样温柔地关怀,心里压抑的烦闷委屈就咕嘟咕嘟翻腾起来,争着想往外冒。

  她抬起小脸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眉尖轻蹙,一脸忧愁,我见犹怜。

  “我……是因为我上次亲了你,冒犯你了,所以你生气?”

  谢景修不明白,上次亲完她她可一点也没不高兴,还收了自己的礼物,一切都很顺利。

  “不是的,不是谢先生的错,是我自己。”颜凝想对他诉苦,但这事情太难启齿了,而且不过是个梦,拿出来说未免小题大做,何况眼前的谢景修对自己……和梦里完全不一样。

  谢景修一听不是他的错就先放下心来,让颜凝坐下,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慢慢说。

  “你有什么错了?”

  这怎么说,说我梦到你奸污我吗?颜凝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不吭声。

  “阿撵,我年纪虚长你十数岁,要做你长辈也并无不可。

  虽不敢自称有多少阅历,但人活得久了看过听过的事情到底更多些。

  你要是不嫌弃,就说给我听听,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颜凝双手捧着茶杯,踟蹰再三,悄悄看了谢景修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小声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做了一个梦,很……古怪。”

  谢阁老一听心道:这我熟啊,我不知做过多少和你有关的梦。便微笑着问她:“梦见什么了?”

  “没什么。”颜凝小脸一红,眼神躲闪。

  “哦,是说不出口的梦,梦里有我?”谢景修心里乐开了花,以为颜凝和他一样,做了什么旖旎的春梦。

  什么叫“说不出口的梦”,颜凝看这人笑得开心,皱眉睨了他一眼,口中却坦然承认:“确实有谢先生在。”

  “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他这么问让颜凝非常想揪住他领子吼他,醒醒!梦里那个不是真的你!

  “您……您打我。”不好意思说奸淫,那就说虐打吧。

  谢景修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得那样好,为什么颜凝会梦到他打她,他怎么可能会打她,又打不过。

  “我打你哪里了?”

  不得不说谢阁老很会抓重点,根据打的地方不同,这个梦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

  果然小颜凝听到这个问题,再也忍不住羞耻,低头捂住了脸,摇摇头不肯回答。

  “是不是打你屁股了?”

  “您怎么知道的?”

  颜凝放下手,讶然抬头问他,却看见他笑得促狭,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越发羞恼,别开脸抿抿嘴不再说话。

  谢景修已经大致能猜出这是个什么样的梦了,差不多应该就是自己打她屁股,狎昵她,甚至奸污了她。

  “既然是羞于启齿的梦,我也不多问了,不过梦境皆虚幻,日有所思而已,你不必引以为耻放在心上。

  据我所知,人在梦中看到的东西,不外乎三样:所求,所惧,所忧。阿撵可以自己思量一番,看看能不能对上。”

  颜凝认认真真地听他说完,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

  暗室逢灯,谢阁老一番点拨之下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骤然一红,羞答答地嗫嚅道:“我大约知道了,多谢谢先生提点。”

  可是谢景修还是很好奇,终究没忍住问了一句:“我在你梦里什么样?”

  “唉……”颜凝谈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谢先生与现在的您全然不同,又凶暴又好色,像一个匪徒一样,我差点被您打死。”

  “嗯……如果好色,那应该不至于打死你。”谢景修手指轻扣桌面,笑着点破颜凝话里的矛盾,“阿撵既然知道那是梦境不是我本人,就不要躲着我了罢,你不在,我一个人吃饭就没什么胃口。”

  “嗯。”小颜凝心结得解,终觉舒畅,再看他温和的笑颜感抚胸叹道:“幸好谢先生和梦里不一样,真好。”

  谢景修不知道颜凝到底梦到了一个如何凶神恶煞的自己,又在梦中如何残暴地对待她。

  但她既然梦见自己与她做了羞耻之事,那想必与自己当初的春梦算是异曲同工,所以阿撵心底深处是想要他的吗?

  不过再怎么烦恼,和男人一起喝酒就很不应该。

  “阿撵,你的事我本不该置喙,但你毕竟是女儿家,不应与男子一同饮酒。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喝得不省人事,旁人一念之差铸下大错该如何是好?

  你看你那几个友人,瞧见你喝闷酒,不知道劝着你些,反而来找你拼酒,太不怜惜你了。

  你孤身一人身在异乡,要好好保护自己,男人都是虎狼,千万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

  说到后面脸上写满了担忧,深深地叹了口气:“唉……你这般纵意狂饮,我看着实在心疼。”

  尽管这人又在阴阳怪气地说那几个情敌坏话,但颜凝还是听得心中酸暖。

  她嘴上不说,可是从受伤被救醒后心里一直彷徨无依,起初语言不通,她又是与他们为敌的汉人,对她心存芥蒂的人比比皆是。

  到后来时日久了,这儿的人待她逐渐亲厚起来,但终究不是亲人,也不会像谢景修这样花心思关心她开导她心疼她,一时竟有些哽咽,就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对他撒娇,讨他怜爱,把许久以来积在心底的孤单与伤痛发泄出去。

  谢阁老看他的小阿撵泪水泫在双目之中,几乎就要滴落下来。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过来黏着自己撒娇哭闹,可现在,她却只是坐在那儿一个人独自隐忍。

  或许这一次应该轮到他主动了吧。

  他站起来走到颜凝面前,弯腰俯身替她拭去泪水,而后将她揽入怀中,靠在自己身上轻拍她肩背,“阿撵若是难过,哭出来也无妨。”

  颜凝环住他身体呜呜咽咽地小声缀泣,将深藏心中的无助凄凉缓缓倾倒出来,谢景修只是搂着她抚摸她的发顶安慰她。

  等她稍稍收了泪水,精神好些了,他忽然开口问道:“其实你若喜欢饮酒,我这里倒是有两坛好酒,你要不要尝尝?”

  “可是谢先生方才说,不要与男子饮酒,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来着,谢先生也是男子啊。”

  颜凝仍旧抱着他的腰,挂着泪珠抬起头对他狡黠一笑。

  “呵,那是说其他人,我不一样。你在我这里喝酒,我反而可以看着你,比让你在外面和一些觊觎你美色的人喝安心多了。”

  “谢先生就不会“一念之差”吗?”颜凝感知双标的谢先生对她的爱宠,说话逐渐开始随心所欲。

  谢景修看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笑得顽皮,已然雨过天晴,莞尔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道:“你要是不放心,倒真的可以把青黛喊来,要不要?”

  “不用了。”颜凝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哈哈哈,你还说我,我倒是更担心你喝醉了“一念之差”,瞧着我也打不过你,心里慌得很。”

  “哼,我从来不会醉,千杯不倒。”

  谢阁老带来的酒可不一般,一坛是蔷薇露,一坛是醉三秋,醉三秋颜凝似乎有印象,但赤色的蔷薇露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宫廷御酒,浓香,色艳,需用流光杯饮之,可不能像方才那样对着酒坛喝,没半点斯文。”

  颜凝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谢景修慢条斯理地替她倒酒,甜甜笑道:“斯文的酒才斯文喝,方才的那是牧民家酿奶香酒,不一样嘛。”

  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谢景修让人拿出他的剩菜招待她,也坐下来陪她吃了两口。

  “谢先生不喝酒的吗?”

  谢景修吐血之后被御医关照三年之内不可饮酒,他不愿告诉颜凝这些,只是似笑非笑对她说:“你不是担心我一念之差嘛,我还是不要喝酒清醒点好。”

  他真是柳下惠,颜凝心想。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中原?”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过几日你们这儿的射日节之后,我就差不多要走了。”

  其实并没有,尚书大人还有公务没干完,这么说只是为了急一急小颜凝。

  “这么快啊。”颜凝面露失落,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纠结要不要对他说。

  谢景修给小心肝杯子里再倒上,故作姿态地问:“你舍不得了?”

  “嗯,我舍不得,不想与您就此分别。”颜凝又喝了一杯壮胆,坦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随后面带红晕羞怯地问他:“您可以带上我一起走吗?”

  这是要嫁给他的意思吗?

  谢景修心花怒放,就想抱住颜凝猛亲一通,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面上喜怒不显,稳住几乎要发颤的声音问她:“带上你一起回到中原你也没处去,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一辈子了?”

  为什么这些话老头要逼她一个女儿家说?

  颜凝脸上烫得不行,低下头去小声答道:“我喜欢您,自然是想跟您一辈子的,只是我无亲无故,孑然一身,或许配不上您的身份,您要是不愿意……”

  不愿意即怎样?颜凝想不出来,要真的不愿意她就不该纠缠别人。

  “你没有配不上我,以后不许这么想。”谢景修打断她,握住她一只手,深深望着她的双眸郑重地说:“等我带你回去,下聘礼,选吉日,明媒正娶。娶了你做妻子,此生与你共白头。”

  颜凝睁大眼睛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想到这个坏心眼的谢先生竟然会说这话,明媒正娶,共白头……这不是和梦里一样了嘛?

  她忽然反应过来,羞得像一朵红牡丹,又开心又难为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老是动不动就害羞,弄得谢景修也有些不好意思,握拳抵口干咳一声,微笑着地别开脸去,心想这一次不要再荒唐私通了,自己忍一忍,等回去拜了堂再要她吧,免得变成她梦里那恶人样子。

  所以一心想装正人君子的谢阁老白白放弃了把微醺的颜凝据为己有的大好机会,到了入夜之时,将她塞进被窝,替她掖好被子,在她额心亲了一口就作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亲给女儿哄睡呢。

  临睡前他拿出一对红玉镯子套在颜凝手腕上,“定情信物,戴上了就不许再让别的男人碰你了,动手动脚的不规矩。”

  “嗯,不让他们再碰到我了。不过要是那个送我印章的人找过来,谢先生会生气吗?说不定我已经和他成过亲了。”颜凝忧心忡忡地说。

  谢景修听得好笑,戏弄她说:“你要是看不上他就与他和离改嫁给我,你要是看得上他,就一女侍二夫吧,我委屈一下自己,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了。”

  “哈?!”

  什么鬼颜凝被这惊世骇俗的话吓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逗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这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是了,不会令你为难的。”

  谢景修假装自己很厉害,对颜凝温柔一笑熄了灯。

  两人刚准备睡觉,“呼啦”一声黑暗中突然闯进一个人和一声怒吼。

  “苏布达!”

  是奥尔格勒,他已经在谢阁老帐外看着帐篷上他俩的影子等了很久很久了,结果灯烛灭了颜凝都不出来,他心里绞痛,再也忍不下去,借着酒意冲进来就要捉奸。

  结果谢景修点上蜡烛后他才看到两人分床而卧并无奸情。

  谢景修阴沉沉地看着这个闯入者,有生以来第一次睡觉时被不相干的人闯入自己屋里,孟错和书晴听到响动已经过来了,一左一右护卫在谢阁老身旁。

  最生气的莫过于颜凝,她看了看奥尔格勒,一声不吭从被褥里爬了出来,衣服袜子都穿得好好的,哪有什么奸可以捉。

  “你们……没有……”

  奥尔格勒尽管尴尬,但看到颜凝并没有和谢景修睡到一起心里狂喜,脸上竟露出笑容。

  可是颜凝对他说什么充耳不闻,把被子叠好以后对谢景修说:“我回自己那儿睡,今晚多谢谢先生的美酒。”

  见谢景修点点头便自顾自走了,看都不看奥尔格勒一眼。

  他赶忙跟过去想道歉讨颜凝欢心,对谢阁老连抱歉都不说一声就跑了。

  次日中午颜凝来蹭饭,又想向青黛偷师厨艺,借口要帮忙,被青黛嫌弃地驱逐:“去去去,别捣乱。”她不服气,还被青黛恶狠狠地捏了一把腮肉。

  可恶,为什么这群人个个都喜欢捏脸!

  她顶着红红的腮帮找谢景修撒娇求安慰,被他笑着在脸颊上亲了两口才觉得心里舒服点。

  谢景修问她昨晚的事最后怎样了,颜凝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这人说不听的,我已经不与他说话了,以后谢先生看到他避着点,烦人。”

  谢阁老十分满意,含笑说道:“看来阿撵是指望着随我回大郑来躲这狂蜂浪蝶了。”

  颜凝小脸微粉,却没有反驳,只是对他羞答答地甜甜一笑,又让某人看得心痒难搔。

  可是一吃完饭,颜凝就要走,说是有事。谢景修留不住她,心觉古怪,就远远跟着她,一直尾随到了河边。

  “谢先生,我知道您跟着我,出来吧。”颜凝突然站定,回头朗声说道,看到谢景修笑眯眯地从树后背手踱步出来,踩得落叶“嚓嚓”碎响,一副从容悠闲天经地义的样子,一点也没跟踪别人被人拆穿的理亏心虚,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我是来河里洗澡的,麻烦您还是回避一下吧。”

  “什么?”谢景修一怔,“你平时洗澡都是在河里洗的?”

  “对啊,不然怎么办?这儿的人都不怎么洗澡,汲水烧水也不方便,浴桶都没的。就算到河里洗我也得偷偷地瞒着别人呢。”

  谢景修心疼到发颤,他如珠如玉捧在手心的宝贝阿撵,这大半年居然连洗澡都得偷摸地冰凉的在河里边洗,赶紧带她走吧,之前还想过什么她若过得好就不招惹她,绝对是脑袋有坑,连洗澡都不能在屋里用热水洗算哪门子过得好。

  “去我那儿洗吧。”他一脸不忍地说。

  颜凝摇摇头,“不麻烦了,等我洗完了再去找您。”

  谢景修挣扎了一下,她不愿意也没办法,但绝对不能把她一人丢在这里脱光衣服下水。

  “那我帮你看着,你去洗吧,有人来了我叫你。”

  有人来了我自己不知道吗?什么叫帮我看着,看着我洗澡颜凝拧着眉毛地瞪视谢景修,无语至极。

  “额……我不是要看你洗澡,就是不放心你。我把眼睛蒙起来好了,你若信得过我,就不要赶我走,我不会偷看的。”

  谢阁老试图解释自己的担忧,但自己也知道荒谬,几乎不指望颜凝会信他的说辞。

  没想到颜凝纠结了一会儿,居然勉强点了点头,“那可说好了,不许偷看。若谢先生言而无信,我就再也不会相信您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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